装士兵的脖子,像拎小鸡儿似的举起来,提在半空。
在他脚下,呈冲击波扩散状铺洒开的木质碎屑与石块纷纷零落,刚刚冲进去的士兵们也身形扭曲着倒了一地,看那艰难痛呼挣扎的模样,应该是死不了。
只是痛呼声略有些瘆人。
菲尔兰德回过头,先是本能的往护卫身后一缩,但又想起自己身边可带着几十个全都是职业者的士兵,立刻便昂首挺胸直起了腰板,略显尖锐的声音阴阳怪气。
“我就说,陛下对待泰莫利亚的这群刁民还是太过仁慈!对这些刁民,就该用一场大屠杀让他们明白尼弗迦德的威严为何不可侵犯。”
说着,菲尔兰德一边高傲的抽出腰间细剑,用那锋锐的剑尖蔑视般的点了点眼前的男人,
“贱民,你就是那该死的麻烦制造者吧?你可知道你耽误了菲尔兰德大人多少宝贵的时间?嗯?你这不可理喻的蠢东西。”
菲尔兰德唠唠叨叨的抱怨了几句,拧头朝身边的士兵们喊,
“你们在看什么?赶紧把他抓住献给陛下啊!难不成要我亲自上吗?快点!”
正呼喊着,菲尔兰德忽然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精神防护胸针正闪烁着微弱的光。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站在原地。
仔细去看的话,隐约能看到他们的双腿在颤,有的甚至连站都快站不稳。
菲尔兰德心中一凸。
嗯?
不等他脑中转过弯儿来,那块品质本就不怎么样的精神防护胸针忽的裂开一条细缝,菲尔兰德脑中蓦的一震,仿佛有颗魔法地雷塞进脑子里瞬间炸开,直接连通了不断颤抖的精神和身体。
膀胱和括约肌好像都有那么点不太受自己控制了。
那个刚刚还在自己眼中显得普普通通的男人,此时竟是威严如端坐在皇位上的陛下一般,手持权杖、头戴皇冠,目光所指,无不臣服。
令人直欲战栗。
菲尔兰德两腿一抖,比身边的那些大头兵还要不堪,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能勉强站住,还是因为两腿肌肉已经僵硬了。
然而,站在空地中央的博尔奇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这种身上连元素波动都几近于无的废物,随时都可以顺手捏死,没什么对话的必要。
“出来。”
博尔奇面向空处,看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