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只雪狼也从中间散开,与千余只雪狼散开的道路连成一体,通向自由的冰雪世界。
母狼走了,带着残余的雪狼,离开了包围圈,只留下沾染狼血的脚印。
母狼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刘启涵的视线里,母狼转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山洞口的刘启涵和小跃。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刘启涵眼含热泪,挥手向母狼告别。母狼消失在雪原尽头,刘启涵将要面对山洞中冰冷的长夜。
千余只雪狼排列在道路两侧,看着母狼消失在荒凉雪原的尽头,山洞外的雪原恢复了寂静祥和,好像这片冰雪世界不曾有过任何前尘旧事。
刘启涵盯着山洞外飘落的雪花,他很难想象这片祥和纯净的冰雪世界,发生过惨烈的搏斗剿杀。
或许仅有刘启涵一人,见证了这场雪狼族群的激烈混战。
也或许只有躺倒在积雪中的雪狼残骸,才能证明这片冰雪世界的自由与野蛮,但这些都不再重要。
大自然有独特的馈赠方式,大自然馈赠给动物自由,同时也赐予动物野蛮生存的本能。
自由的动物没有错,野蛮的动物也无罪。
人类文明的进步,再也难以容下自由和野蛮。
秩序和规则,让人类变成了高级动物,却让野生动物失去了自由,丢掉了野蛮,生活在高科技囚笼中。
刘启涵为那些野蛮的动物感到心痛,他不知道动物为什么要有秩序,又为什么要遵守规则。
人类也是动物,是遵守秩序和规则的高级动物。
刘启涵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去主宰动物的命运,难道人类真的不能让动物回归自由野蛮。
让动物穿上华丽衣服的人类,才最可耻。让动物表演精彩节目的人类,才最愚蠢。
人类自以为拥有高科技武器,就能改变动物自由野蛮的本能,却从没想过生命不可欺。
山洞外面是漫天飘落的雪花,刘启涵心内却是痛彻心扉的感悟。
天边已经红日高升,可肆虐几十个小时的暴风雪,仍旧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有转变为超级暴风雪的趋势。
狼王伤势过于严重,已经休克昏迷,孤独的躺倒在积雪中。
急速飘落的大片雪花,淹没了狼王五米长的身躯,仅剩头部还没有被积雪完全覆盖。
狼王头部上顶着剩余的半个血红耳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随风摇摆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