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李宝月回来后偷偷把那两件衣裙给了四妞儿五妞儿,告诉她们避着点李郑氏穿,省着她们挨骂。
两个丫头好一阵推脱,后来在她的威胁下含着感动的眼泪收下了。
李郑氏盯着大房的屋子,面露不爽,“瞧好吧,指不定又搜刮什么东西呢,那个老骚黄瓜不拿点东西回去不带罢休的。”
李宝月无所谓道,“那是大嫂的东西,愿意给就给呗。”
李郑氏冷“哼”一声,“要是只给你大嫂自己的东西娘也不说啥了,毕竟是人家亲娘,可是崔婆子胃口大的很,又是个嘴骚心毒的,不给大房整个扒一层皮下来,都不带走的,你大哥又惯着她,这个家要不是还有我镇着,崔氏和崔婆子都能把咱老李家房盖都揭回崔家。”
李宝月坐在凳子上磨花粉,“崔大娘她的确没有个分寸。”
她大哥的丈母娘撩拨亲家公,就是搁在开放的现代,那也是一桩丑闻,崔婆子却不在意,就连走路都骚里骚气的,好像吸引男人注意是她的使命一般。
真想象不到看起来本本分分的大嫂的娘亲会是这样的人。
李郑氏许是心里不痛快,如倒桶豆子似的往外冒话,“她就是那样骚气直往外冒的人,管不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她们村子的男人恐怕都在她家稻草堆里跟她滚遍了,听说事后要是满意了,还会塞给男人钱呢,不要脸到这个份儿上,真叫人恶心,崔老头儿也够能忍的。”
接着嘲笑道,“也是,不算白忍,崔家因此也没少得好处,听说哪年村儿里头的贫困户名额都能落在崔家头上,得了朝廷补济的两袋子粮食,他们村儿里正一去崔家,老崔头儿自觉地就躲出去了,给人家俩人让窝,啧啧,甘愿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可不多见,就为了那儿点好处。”
李郑氏越说越控制不住,“老崔头儿崔婆子俩人算是对付了,一个懒得要死,图躺着有钱花,一个骚的要命,图臭腚沟子里爽快哎呀呸呸呸,我真是碎嘴子,跟你说这些干啥,闺女赶紧去洗洗耳朵,别让这些污脏话脏了你的耳朵。”
李宝月倒是没有被这些话吓到,在现代谁还没看过小片片啊,这几句话跟那面红耳赤的画面比起来还真不算啥。
不过她还是听话地用清水净了耳朵,李郑氏还是很在意这些的。
李宝月想象着崔家稻草垛每日的画面,都觉得不可思议,崔婆子也真是个不可多见奇葩。
刚在井边净了净耳朵,李大郎有些局促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