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心里难受的就跟被割了肉似的,“哎呦,起码得花好几十两银子呢吧?”
李郑氏不咸不淡地道,“这都是最好的,当然得花好几十两银子,也得亏我伺候了张家小少爷才赚了这么多银子,不然我闺女想酿酒连本钱都没有呢。”
李陈氏撇撇嘴,说的好听,张家小少爷不过就呆了不到两天,她是白白得了那么多银子啊。
同样都是老李家人,凭啥那银子就非得是李郑氏的呢,她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份儿啊。
李陈氏跟吴氏话里有话地道,“那张家小少爷在咱们家吃的早饭还是咱们俩做的呢,你说是吧?”
吴氏在蠢,也知道李陈氏这是卖的啥关子,她可没那个胆量往自己身上贴金,也没搭话,走过去跟自家老爷们儿往院儿里搬东西。
李宝月跑到高粱地的时候,就看到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正在弓腰割地,已经割好了一大片,割好的高粱都被捆成一捆一捆的,摆放的整整齐齐。
正午时分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青年将青色的衣衫褪下系在腰间,身上白色的里衣微微敞开,领口被汗水打湿。
阳光下被汗水浸湿的皮肤闪着细碎的柔光,额上流淌下来的汗水非但不让人觉得闷热难受,反而让人觉得充满了赏心悦目般的诱惑。
李宝月踏步过去,笑意盈盈地道,“割了这么多啦,看样子没偷懒嘛。”
穆离直起身子,眼神有些哀怨地看着她,然后伸出了手。
李宝月把买来的包子放到他的手上,“抱歉啊,我来晚了。”
穆离吃着肉包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来晚了。”
这口气似乎是有些埋怨在里头呢。
她实在是给忘了,李宝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晚你去镇子上放灯看花了吗?好看吗?”
穆离从腰间拿出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水,然后口上盖子将水带扔到一旁的割好的红高粱上。
言简意赅地道,“去了。”
却并没有说到底好不好看。
然后嗓音低低地问,“你呢,不是去看你五姐了吗?怎么样?”
李宝月轻轻地喘息了下,坐在了地上的红高粱上,“不太好。”
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穆离也不问,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彼此都有些怨气,却又不知这怨气从何而起。
很快包子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