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子大少爷冲喜做填房,都是因为他们二房,本来有滔滔不绝的话,眼下谁也不想多说一句了。
李郑氏目光尖锐地扫向桌上的二房,“我的五姑娘命苦,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救她回来的方法,我必须尽力一搏,二房的,你们要是还有良心,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力,拿点银子,毕竟幺儿妹酿酒也是为了能够救出五姑娘,你们也欠五姑娘的。”
胡氏和李二郎立即变了脸色,怎么管家里要银子突然转变成了家里管他们要银子呢?
胡氏反应的快,立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悲切地道,“大娘说的对,我们是欠五姑娘的,当初若不是五姑娘顾忌兄妹情深,为了二郎的前途着想,也不会嫁给那样的人。”
李陈氏接话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池家好歹也是个大地主,吃喝不愁,穿金戴银的,虽说是填房,嫁进去了也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好多姑娘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呢。”
李郑氏冷嘲热讽地大声道,“当初就应该让你闺女李春茹嫁过去,让她体验体验做填房的滋味儿,给人冲喜的滋味儿,吃不好穿不好的滋味儿,一天到晚给别人当丫鬟使唤的滋味儿,动不动就被池家的老太太少爷们总拿错处惩罚的滋味儿,也省的到现在了还嫁不出去,留在家里臭着让别人讲究。”
李陈氏被怼的脸色涨红。
李春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李富贵低头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郑氏是真的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件事情上,只希望二房能够帮助一二,她也不那么斤斤计较了,“二郎啊,五姑娘为你们付出了那么多,你也如愿考上了秀才,眼下有个能解救她出来的机会,你作为秀才是不是也得想想办法?算大娘求你了,五姑娘如今才二十岁,大娘不想她后半辈子还在别人家里受苦,不管成不成,就是想拼一次,万一幺儿妹的酒就是火了,能赚到一千两呢。”
李二郎觉得这完全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千两,怎么可能赚的到,如果他们乡下的小门小户能赚到一千两,那就跟鲤鱼跃龙门一样稀奇了。
不过又不能明着说不想掏银子,那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么。
顿了下道,“大哥和三哥是怎么想的?”
李三郎抬了抬眼皮,“反正我们三房的银钱都掏出来支持幺儿妹做生意了。”
他三个儿女之前攒下的银钱可是都给拿出来了,他儿女的不就是他的嘛,虽然当初他是不同意的,可是今时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