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穆离道了一声“走了”,然后就转过身而去,夜色下他的背影是那样清隽孤寂。
“等等”李宝月开口叫住了他。
穆离转过身,询问,“怎么了?”
李宝月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刚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没忍住。
她不说话,他也不催促,只是立在那儿等着她是要说什么事。
李宝月咬了咬唇,“明天过来帮忙打高粱穗儿吗?”
原来是这事儿,穆离道,“好。”
明明该是个高冷大佬儿的,怎么此刻这么没有脾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不上来心底那一点微妙是何感觉,走过去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
穆离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脸都红透了却还假装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颇为豪气地道,“明天记得来啊。”
仿佛刚才那个亲亲只是个简单的打招呼般。
穆离暗哑着声音,“知道了。”
李宝月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走了,如果忽略她那慌乱的步伐可能还真的觉得她挺潇洒的。
穆离摸着脸颊,似乎还残存着她温热湿润的吻,压抑的嘴角从上扬,再到压抑,最后再度上扬,咧开一抹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喝醉没有挑衅,也没有意外地主动亲了他。
不去管她对他到底是何心意,穆离只觉得这一刻自己醉了,独自醉在这寂静的夜空下。
回了篱笆院儿,李宝月锁好了大门,把笼子里憨憨大睡的焰狐放到了屋子里的桌子上,捞起它的大尾巴看了看,也没多大的伤口,早就结疤了,用不了多久很快就能长好的。
可真是个记仇的小畜生,“看你明天起来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脱了鞋上炕睡觉,临睡之前没忘记把笼子用黑布笼罩住,万一它趁着她不注意,蛊惑家里人给它打开笼子咋办?
李宝月一觉睡到天亮,睡得很舒心。
起来伸了伸胳膊腿,桌子上蒙了黑布的笼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还没醒,不会蒙汗药吃多死掉了吧?
她走过去一把扯开黑布,只见焰狐瞪着眼睛看着她。
没死就好,不然她可怎么出气呢,笑眯眯地道,“小东西你也有今天呀,落到我的手上你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晓得嘛?”
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