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念佛念的都是花架子。”
李银花进去后,就屈膝跪地,“拜见老夫人,银花特意前来请罪。”
池老夫人停止了转动手中的念珠,睁开眼,保养得当的脸上并没有寻常老太太那样的苍老,眼角只有些许深纹昭示着她上了年纪。
看向下方的李银花,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池家家大业大,靠的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即已知错就得领罚,只是如今祥瑞还在昏迷,府里见不得鞭子血腥,你的罚且先记着。”
李银花惊讶于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了?
更加恭恭敬敬地道,“多谢老夫人体谅。”
池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我去庙里为池家祈福,为祥瑞祈福,只没想到刚一回府,祥瑞就昏倒了,真是大不吉利啊。”
李银花静静地听着,不敢有任何言论。
池老夫人继续道,“所以我就请了个非常有名的江湖玄大仙儿来为祥瑞看看,大仙儿说祥瑞这是阳气不足,导致的体表虚弱,又内里亏空,若是再拖着不作为恐命不久矣。”
说到这里,似乎就勾起了池老夫人不好的回忆,“咱们池家的男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丢的丢,亡的亡,如今只剩下嫡孙和庶孙两个男儿了,他们两个是池家的根基,我就是豁出命来也得守护好他们二人,好在祥瑞和泓祖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也亲如手足,我也算欣慰。”
亲如手足?
这几个字,就连不再池府生活的李宝月都不相信,有哪个弟弟三番两次地为难长嫂的,还言语轻佻地叫着嫂嫂,光是让人听着就觉得刺耳极了。
李银花被扣上和池二少爷有私情的糟烂事儿,全都得怪池泓祖他不知轻重。
池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府里头的事情,更不可能不知道池泓祖的为人,却依然能够睁眼说瞎话。
只听池老夫人声音陡然拔高,“银花啊,你嫁进池家几年了?”
冷不丁被叫,李银花心被提了起来,“回老夫人的话,整整三年了。”
池老夫人盯着她的脸,“三年了,你却依然这般年轻,虽说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可也小家碧玉,这么一个美人坯子,若不是嫁给祥瑞这么一个常年卧在床上的,你也能找个不错的郎君,你心里有没有觉得嫁进池家苦了你?”
李银花摸不清老夫人的用意,只好谨慎地道,“老夫人,池府供养银花,银花不觉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