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郑氏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我看你浑身上下哪儿都有病,以后家里是要做生意的,来者是客,哪儿有骂客人的道理,这不是败坏我们桃李记的名声呢嘛?”
李陈氏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如今她们都已经有这么大的铺子,那么多的银子了,不说腰缠万贯也差不离儿了。
也算是财大气粗了,被一个小小客人刁难,也太气不过了。
小声狡辩道,“不就是一个客人嘛,咱们家酒卖的那么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用得着那么较真儿嘛。”
胡氏悄悄地扯了扯李陈氏的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
李郑氏懒得跟这个脑子里都是屎的蠢货计较,直截了当地道,“以后酒坊里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更容不得你插嘴。”
李陈氏气恼的鼻子都要歪了,若是以往,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但是现在所有财政大权都在李郑氏那儿,她也不敢跟着硬碰硬。
万一得罪狠了,闹得生分了,以后就更不好相处了。
一切都等着二郎回来在做打算。
在儿媳妇胡氏的劝说下,她也就示了软,“你是大姐,你教训的是。”
胡氏也笑着道,“大娘,幺儿妹,我婆婆她纯属是好心办了坏事儿,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为了咱们酒坊,有哪里做的不妥当了,我替她道个歉,你们就别见怪了,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对吧?”
李郑氏用鼻孔喘气,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好了,你们也别光看着咱们家表面风光,这里头还有好多事儿呢,以后都给我长个心眼儿,别给家里招黑。”
李陈氏和胡氏纷纷听话地点了点头,这点小插曲才算完了。
李三郎带着大倌儿和三倌儿又来送了一车小坛子酒,李陈氏和胡氏殷勤地帮忙,往货架上摆。
李三郎眼尖儿地看到先前拉来酒坊的那些大坛子酒已经没有了,试探地问道,“娘,那些大坛子酒都卖了?”
李郑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李陈氏接话道,“三郎啊,你知道卖了多少银子吗?”
李三郎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
也没猜测有多少两银子,毕竟他能感受到一提银子他娘就黑起来的脸色。
李陈氏伸出两个手指头,感叹地道,“两千两银子呢,啧啧,全都是银票,如果换成银子,那得老大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