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氏眼睛转了转,“当家的,还是你去跟她说说吧,兴许她能给你面子听你的呢。”
李富贵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说亲自去拿只是为了面子,要是真去了指不定怎么被磕碜呢,到时候怎么下的来台?
就在李富贵一筹莫展的时候,吴氏扬起了手,明晃晃的钥匙就在她的手上,“婆婆把钥匙给我了。”
李陈氏一脸的大酱色,“她怎么给你了?”
这不是愚弄人呢嘛,她去不仅不给又是受气又是摔了屁股蹲儿的,吴氏一个懒馋货,李郑氏最不喜的儿媳妇,竟然轻易地拿到了代表主母的钥匙?
这不是“啪啪”打她代理主母的脸呢嘛。
吴氏有些愣愣地道,“我到了那儿什么话都没说,婆婆她就把钥匙给了我。”
李三郎脸上感觉颇有面子,“不管怎么说,有了钥匙就是好事,赶紧生火做饭吧,我都饿了。”
吴氏点了点头,她也早就饿了。
李富贵摆了摆手,“行了,赶紧做饭吧。”
只要不让他去李郑氏那儿触霉头就好了。
篱笆院儿里的烟囱终于起了炊烟
芳华镇。
往日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萧条,显然是受剥皮妖的影响,店铺老板们做起生意来也偷偷摸摸的。
甚至有胆子小的店铺直接关门了,回到乡下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等这阵风彻底过去再回来。
李宝月说要找个弹棉花的弹几床被褥,可比较火的那几家弹棉花的不是关门儿了就是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穆离向路边行色匆匆的人打探到了西边巷子里面有一处人家是弹棉花的,仔细问好了住址。
带领李宝月来到了西边巷子,最偏僻的一出住宅。
李宝月疑惑地问,“这里真的能弹棉花?”
穆离扣着门道,“有两个人是这么说的,这家人弹了一辈子的棉花,手艺不错,如果着急弹棉花就只能来这家了。”
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应声道,“谁啊?”
说话的声音缓慢苍老,隐约能听出来是个老婆婆的声音。
李宝月出声道,“我们是来弹棉花的,请问现在能弹吗?”
里面似乎顿了顿,紧接着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来了。”
里面的门栓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头上裹着粗布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个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