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担忧景妃娘娘那里,这些话的确是景妃曾想自家夫人吐露过的心声,景妃娘娘的六皇子渐渐的大了,景妃不会在这种细微小事上得罪他,虽然他只是一个二品礼部尚书,但是梁家之势不容小觑。
顺河梁家是靳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梁氏之人遍布朝野,与前朝后宫都有不少的牵扯,哪怕没有将景妃拉出来,冷炀也未必敢在这般水深火热的时期处置自己,至于那看不清形势的户部尚书,只能说是呵呵了。
当梁湘提起景妃的时候,冷炀心中就暗觉不好,还未开口,就被户部尚书那自以为是的蠢货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被梁湘轻轻揭过,至于宁景妃,她那里的消息绝对和梁湘的话不会有出入,梁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老狐狸,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涉险。
“原来如此,爱卿也不早说和宁景妃有关,宁景妃故国是唐暮,梁夫人又与宁景妃交好,有这些消息不足为奇。”冷炀脸色铁青,目光阴冷的盯着梁湘。
见冷炀语气和缓,户部尚书如何愿意,不甘心的说:“皇上,梁湘犯的可是叛国之罪,如何能就此放过?”
梁湘冷笑道:“尚书大人莫不是忘了宁景妃亦是唐暮之人,本官知道的那些消息,不过宁景妃那里的十之一二,尚书大人认为本官该当何罪呢?”
看着蠢笨如猪的户部尚书还蠢不自知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的舌头割掉,免得又惹是生非,今儿这一个烂摊子,都是这么一个蠢货惹出来的。
如今自己在朝臣面前丢了见面,潍城之事危在旦夕,潍城一破,靳国之地一览无余,若是唐暮乘胜追击挥师而上,罕都危矣。
眼看梁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为了大局,冷炀只能咬牙忍气道:“诸位爱卿,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凡事说开了就好,如今的要紧事是潍城之事,数十万大军在潍城全军覆没,连定北侯也未曾幸免,如今的唐暮势如破竹,罕都怕是危险了。”
说起潍城全军覆没的数十万大军,朝堂上的氛围变得压抑起来,谁也不敢开口和潍城惹上关系。
听到四周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若有若无,始终低着头的梁湘脸上闪现着嘲讽和不屑。
“皇上,唐暮和柔族勾结,柔族又是诡计多端,谁也无法去预料唐暮和柔族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微臣也不知该怎么办啊!”兵部尚书轻叹道。
身为兵部尚书,当潍城城破,数十万大军全局覆没,连和自己纵横沙场大半辈子的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