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小心拔了一根。
他也不疼惜,对着张冲,再拜:
“今日之师,不敢忘!”说完再拜。
张冲见大胡子拜,也不再拦,他也一拜到底。
众人看着这幕,两人相拜,一人黄巾裹伤,一人犊鼻裤兜裆。
场面是滑稽的,但在场众人,心都有点暖。
祭孙扶着张冲,两人一起起身。
“好,俺也要走了。这次没杀了张老儿,是俺做岔了。
只等日后寻得机会,枭了他父子的狗头。
再一把火烧了他的契,给咱穷苦人寻个活路。”
大胡子看了看张冲,又看了他身后的族人朋友。叹息:
“俺知道,你们不是要投太平道的,这扎的巾不过是给俺张势。
但俺还是想说,太平道永远是给咱穷苦人做主的,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但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们会了解太平道,甚至想加入俺们。
到那一天,俺来接你们。”
“恨不能现在就与弟共谋大事阿!”大胡子越看张冲,越觉得是个人才。
他拍了怕张冲的肩膀:
“努力!”
说完,跨上马,以刀代手,像众人挥别。
马儿驮着大胡子,蹄子轻翻,一哒一哒的走了。
望着大胡子远去,张冲内心无奈。
“抱歉,我虽然敬重你,但让我加入太平道,日后去作那官军口中的‘蛾贼’,我还做不到。
我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必?
哎,可惜了大胡子,你这样的好汉了。
只祝愿你的理想和事业,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张冲还在想,突然一个咳声响起。
黢黑的老农张狗子,带着点结巴,吞着声,对在场大伙说:
“今个,事已经是这样的了,张铁户他们家想来是不会放过俺们的。
但又如何,只要俺们二十来个结成棍,怕他咋。
俺们手里剩下的地,传到俺们手里,就也要传下去。不然咋下去见祖宗。
所以,别说是他,皇帝来了,想要咱的地,也玩命。
让他来,就跟他干。孬!”
一直没吱声的度满,这回插了一句。
“叔,俺觉得张老头不会跟俺们明着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