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附三家,所以郡县长官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之前有一任祝阿长来上任。他问佐吏,本间有何豪强。
佐吏说了这三家。
谁知道那祝阿长大怒,说这是些什么臭鱼烂虾,我说的豪强那是樊、阴、马、梁这些外戚。
说完,就赶走了佐吏。
但你猜怎么着,后来祝阿长巡县,路上就被人刺死了,人头就被摆在路口。
自此,后面上任的祝阿长没有一个不对这三家毕恭毕敬的。
这就是祝阿的人情,就像人家当官的要知道本地人情,俺们这些漕运走水的,也要知道,不然胡乱得罪了,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刚你也看到了,那撑篙的老蒋是个光头。恁别看他其貌不扬,说来也没啥个武艺,好像是个寻常人。
但恁要知道,这人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手里的命案不知道有多少。
以前他也不这样,后来因为小事,被钳髡了,然后人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但就这种大盗亡命,人张家说收留就收留,恁敢得罪人家,人家晚上就要恁脑袋。
不过这也有好处,祝阿有这么一家,俺们走水上的,心里也稳当,遇事也知道找谁。
就怕乱,一乱这生意就做不下去。”
“咳咳~咳咳”
到底是年纪大了,二月时的河风还是有些刺骨,孙逊说完这话的功夫,就已经被吹的有点遭不住了。
他本还要再多说些,但身体到底是不允许,所以就吩咐张冲,让他多盯着,就由清秀徒附搀扶着进仓了。
目送着孙逊离开,小爹凑了上来。
他也对张冲说:
“二子,老孙对恁是可以的。这祝阿我也有熟悉的友人,确实是像老孙说得一样。
这张家在这片就是土皇帝,别说寻常人,就是这二千石的,也是惹不得的。
不是因为爵位有多重,而是因为他们这个宦官的身份。
恁长在乡间,可能不知道内官多重。
他们看似一代不过几十人煊赫,但是代代下来,依附他们的党徒亲朋宾客加起来,怕不得有几十万之众,这些人都遍布朝野,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以前的清流党人根本干不过这些人,后来这些人遭党锢之祸,这些宦官势力就更大了。”
小爹的这番话,反倒把张冲整意外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