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不理他,只叹口气,说:
“我们本都是逃役的罪人,一起结庐在这里,混个栖身温饱。
但大概四年前,一伙乡豪发现了我们,就逼迫我们为其部曲。
至于,为啥不再继续跑?
实在是没地方跑了,去哪都是一样。
本来这薛家也没这么苛责的,可能是遇上啥难处了吧。”
张冲怒其不争,但也知道这被欺压久了,心理多少会变成这样,不然日子过不下去。
但明白归明白,张冲还是觉得憋屈,自己被剥削成这样,还觉得老爷有啥难处呢!
没看见自己家人啼饥号寒的样。
就这,那老叟还在念叨,一个劲说:
“别伤人哈,咱们去借,人家肯定给的。
毕竟咱们聚落有好几个都在那里当徒附呢?
怎么可能真见咱们饿死。”
说着,还一个劲嘱咐张冲:
“千万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