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丘的人就算有了粮食,也会被其他豪强再抢去。
与其最后空欢喜,为何还要做呢?”
张冲气了,他站起来,一脚踢开这人,反问道:
“反正不会改变结果,就不做吗?
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有多久没回过你们聚落了?
我们在那见到你父母的时候,他们如野兽一样饥寒交迫。
全家没有半点粮食,能蔽体的,只有一件破烂单衣,还是全家共用一件。
你在见过乡人的凄凉,就不会说为何还要做的混账话。
能有一日粮,就能有一日活,而能多活一日,就有希望,就是不同。
而且,今个我再说一个,以后我张冲所做的,也会有无数人说。
何必呢?
结果最后还是要失败的,还是要和过去一样的。
但我就要告诉你,我们可能救不了天下苦难人,但只要我们见到了,我们就要救。
救一人,就有一人能活;救一时,就有人一时能活。
你说该不该做。
而且就算我们失败了,都死了,也要让那些豪强们清楚,我们小民从来不可欺。
再说,不做又怎么能知道,我们就不行?”
张冲说的这些,田大用有些听懂了,有些又越听越糊涂。
不过被张冲踹倒后,他还要勉力再跪时,被张冲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阿爹生你下来,不是为了让你给人下跪的。
我也知道你是个好汉子,你回去把你阿爹先葬了,然后再看要不要跟来。
到时候你就和分粮队一起走。领头的你也认识,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小哥。”
说完,张冲不等田大用说话,就挥了挥手,让田大用下去。
田大用,暗淡着就要下了高台,突然灵光一闪,冲着台上的张冲,喊了一句:
“将军,您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我觉得大用还是无用人,想您给我起个名。
重新再活一遍,这一次就为自己。”
张冲听到了,他没吭声,只看着台下的这个五尺丁,想到了老叟临死的笑,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对田大用说道:
“给你起个单名,叫田俊,字大用。你以后既是田大用,也是田俊。
不要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