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公孙七进退失据了。
别看他有兵一千五,是最大的一家势力,但这些山寮魁兵力也不弱,他们各自拥兵,多者一二百,少者五六十。
而且他们这些贼寇除了知道核心部伍的数量,实际上外围仆兵有多少,他们自己也算不清。
这些仆兵都是山民,顺时为兵,逆时为乱。哪家有便宜占,他们就依附在哪家。所以,公孙七也不知道山腰上的十四家山寮众有多少。
就这样,这一天在山顶、山腰、山脚三家势力各自相峙中入了夜。
公孙七反思白天做的事,觉得到底假父不在,没人提点,把事做得急切了些。
吴观年纪大,这次公孙七下山就没带他,这一不在,他自己这边就进退失度了。
不过公孙七又安慰自己,雏鹰离巢即便磕磕绊绊,但到底飞向了万里长空。而且,他自觉得胜券在握。
现在,山腰的山寮众和山顶的石将军部已经被围,他只要守好山脚,到时候他们水粟用尽,不还是要被困死在这望周峰?
秦并周而有天下,现在我望秦峰并了他望周峰,岂不是顺应天命!
望周,望周,难道我公孙家的大业肇兴就是应在此地吗?
想到这,公孙七哪还睡得着,他决定了,等这一仗结束,他就给自己换名为公孙周。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传来,先细不可闻,很快全营盘都在沸腾。
公孙七心里一紧,立马披衣。
此时,帐外的随扈们也拥了进来。他们七嘴八舌得讲着,这边有人说劫营,那边有人说是山腰上的山寮杀下来了。
公孙七骂了句,这些随扈才冷静开始给公孙七着甲。
公孙七要穿的是一领汉家盆领铠,几个随扈刚给他披好,公孙七就一把推开众人,出了帐。
一出帐,公孙七汗都淌下了。
望眼过去,整个大营都乱了,到处是喊杀声,完全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
公孙七定住心神,仔细听喊杀声最大的是来自南边,到这,他稍安。
只因为为他守南面的,是他的党徒于禁。
于禁是他父亲随扈之子,自小与他是伴当,他信于禁就如他信自己手足。然后他又看混乱的地区,顿时气得三尸也无。
正是昌豨这狗奴的乱兵,这会不去支援于禁,反倒是开始抢起昨日刚收下的三部山寮众。
公孙七,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