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报了姓名后,就领了个符节竹片来到了一片幕区。
此刻,帐幕内的军吏正调笑着这帮新来的徒隶兵,还是不是棍棒交加,徒隶兵们惨叫连连。
这是军中下马威,给新兵一个训戒,好叫他们知道这军中,你到底该听谁的。
娄忠这边刚进来,就有一军吏呵斥:
“跪下。”
谁知那娄忠也是个耿介的,脖子一梗,就道:
“我乃奉春君之后,不得辱我。”
那军吏一惊,下意识就收手了,他转首就问其兄:
“兄,这奉春君是咱们济南哪位贵人?”
其兄也是不知,但见娄忠说得煞有介事,也不敢怠慢。他将其弟拉到一边,就对娄忠拜道:
“仆东平陵高瑾,携弟高瑜,给君赔礼。我弟莽撞人,多有得罪了。敢问奉春君是哪位贵人?”
没错,这幕帐内的军吏就是城门吏高瑾、高瑜两兄弟。之前他们抓管承不成,失了进步之阶,就想到这军中搏个出路。闻国相大点兵,忙带着其弟就来应募。只是不知,为何那上进的薛州竟没和这两兄弟一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得高瑾问,这娄忠下巴一扬,傲道:
“先祖姓娄讳敬,当年高祖定长安,有其功。”
本还躬着的高瑾听到这话,腰也不弯了,他冲着其弟高瑜,手一张。
高瑜纳闷,这是干啥。
“把棍给我。”
高瑜不明就里,下意识就将短棍递了过去。
随后高瑾绰起棍就对着娄忠,就是噼头盖脸一顿抽,边骂:
“好个狗奴,还敢消遣你乃公。你个四百年前的死剩种,也敢拿到乃公面前做势拿调?”
这娄忠真硬,就是被笞,也还硬挺着背。
高瑾气急,边抽边骂:
“给乃公跪下。”
谁知,那娄忠回了一句:
“脚痛,跪不下。”
高瑾气笑了,连说了三声好,突然拔出刀架在了娄忠脖子上,骂道:
“你是脚痛哈!一会我让你脖子痛!”
说完,一刀就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