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就带着儿子转到了一旁的静室。
二人刚落座,那边荀绲就向儿子抱怨:
果然是齐人难治,想我堂堂二千石,竟然被本地豪右堵住门,真是羞煞。
荀或只是默默听着其父抱怨,等荀绲絮絮叨叨发泄完,他敛衣拜道:
大人,彼豪右难治,不外乎国中无人。这几日我遍寻名士,交结豪杰,为大人访得俊杰二人,以小子看,都是一时之选,今荐给大人解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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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绲一正,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素来交友广阔,没想到他在济南也能寻得芳草。他探头问道:
是伏氏精舍的儒生吗?
荀或摇头道:
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有二士。一人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一人颓唐如玉山之将崩。与二人想谈,如沐春风,各有秋色。
要不说语言是有力量的呢?荀绲都没见过这二人,但只是听儿子这么一形容,就迫不及待地想见此二人。
他激动起身,问荀或:
这二人叫什么,现在在何处?
相比于其父的激动,荀或依旧面不改其色
,他澹然说道:
如日月者,姓王名修,为北海营陵人。而如玉山者,姓邴名原,是北海朱虚人。此二人结伴游学,现在正在伏氏精舍旁听。
好好好,我这就请谒者去请他们入府。如此佳人,不能一见,人生大憾。
荀或整肃:
大人,此佳士焉可以俗人待之,必要大人亲去躬请,这才是礼贤下士。
经儿子这么一提点,荀绲抚额笑道:
对对对,我亲自公车去请。
半晌,一朱轮公车从济南国相府驶出直入伏氏精舍。
很快,全城都知道了,来自北海的两位高士被荀国相公车征辟入府,鲤鱼跃龙门。
一时,游学至伏氏精舍的各地学子皆引颈而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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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却要在鲁山群山中,与兽搏杀。
秋天是野兽上膘的季节,山里的群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这决定了他们是否能安然过冬。
所以群狼即便看到这些两脚兽不好惹,但还是围了上来。被群狼围着的是六个衣衫褴褛军士,他们或持刀或拿棒,将一个中着箭伤的汉子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