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打扮。
众人一进来就各有分工。张冲带熟悉驿馆的东平陵的太平道徒去摸清张狗驴在哪个屋舍,而蔡确和郭祖在外面把看风向。
本来一切顺利,但蔡确和郭祖二人因为生得雄壮,被几个郡吏安排进内堂做持棨戟郎。
他们之所以到现在没被认出是假冒,不是这两人扮演得有多好。而是因为这批东平陵郡卒都是新招募的,普遍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而相互认识的郡卒,又看这两人是跟着郡吏们来的,自以为是东平陵相国府上的吏士,也不敢多管。
就这样,蔡确和郭祖一人拿了根大戟就当起来了持棨戟郎。
而且因为这二人生的雄壮,直惹得那些酒醉的豪强老翁频频侧目。有些个借着酒意上头,还下来拍拍蔡确肚子,摸摸郭祖胸膛,一副沉醉。
这些人甚至还装不小心将自己的符节拉在地上,指望蔡确和郭祖是个知情趣的,能持符节上府。
蔡确和郭祖二人,目不斜视,不为所动。他们根本不敢多想,心里直祈祷渠魁能快一点办完事,到时候看他们两人不撕了这些腌臜老帮子。
而这会张冲在干什么呢?
他带着三个东平陵信徒正摸着黑到驿馆的东北区,去找张狗驴住在哪。
但他们找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眉目。就在时间越来越少时,事情峰回路转。
他们这边刚又撬开一个门舍,正要摸进去看是不是张狗驴。突然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冲四人立马回身躲进了黑暗中。
不一会,楼口转出两个徒隶,他们抱着个盆,边走边互相埋怨:
“你说那人也是,这时候非要吃牛肉,这东西哪弄得到的。”
“你不知道吗,今个白天厨寺就杀了头断腿的牛,要给前厅宴饮的贵人们炮炙的。一会拿点给他。”
听到这话的一个徒隶一脸心疼:
“这些贵人也会作贱牲口,哪来的断腿牛呀,还不是被他们打断的。还有那楼上的什么人家,俺看着也不像是个贵人的,人贵人都白白的,还敷粉。他那黑漆漆的样子,跟咱们倒是挺像的。”
“谁知道呢,反正驿长让咱们听他吩咐,这牛肉还是要送的。”
就这样,两人互相打趣着,一路去了后面厨寺。
而匿在黑暗中的张冲,终于知道张狗驴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