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的造反。这些年,不是没造反的,前者益州板楯蛮反,后有会稽妖贼许生起于句章,之后是合浦、交趾乌浒蛮反,江夏蛮也反,好似一时间,叛贼四起,烽火连天。但实际上呢?益州蛮反,太守李颙讨平之;会稽妖贼许生反,郡司马孙坚千人讨平之;至于合浦、交趾乌浒蛮反,会稽朱俊讨平之。可以说,这些造反的没有一个例外,统统被汉庭镇压了。所以渠魁,你别看现在汉庭江河日下,但是即便是他们现在,要镇压我们也是易如反掌。”
何夔的话让一些将领纷纷附和。他们当众很多都是黔首出生,生来就是在汉庭的统治下,对汉庭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当他们被逼到死路时,他们确实会舍得一身剐,但当脱离危险后,他们又会开始缩起来,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这就是小民的秉性。
但将领中有一些却在反驳,他们普遍是山寮出身,或者是游侠出身,原先就是在汉庭下朝不保夕,需要不断斗争才能苟活的一批人,其中的如蒙沮就道:
“渠,怕他甚,汉兵敢来,咱就灭了他们。以咱们现在实力,这青州哪个人敢犯我们?要俺来说,咱们根本不用怕,再怎么样,咱们往这山里一藏,纵是他来再多兵,都让他白忙。”
张冲点了点头,他转头对何夔道:
“叔龙,你说的是现实的。汉庭现在再衰弱,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向前看。人生的很多选择,有时候是理智的,有时候是冲动的。我们不能总保证我们每次做的决定都是圆满的,我们能做到的是,既然做了,我们就认,有好的我们受着,有坏的我们还受着。我相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见大伙不理解,张冲又解释道:
“从短期来看,咱们破了东平陵,杀了二千石,是树大招风。但换个边想,咱们又在整个青州获得了巨大的声誉,谁都知道咱们泰山方敢做事,敢做大事。还有,我们后面是会受汉庭围剿,但所谓真金还需火来炼。前些日子,我在铁官所见邓大匠锻铁,就有一个感悟,就是这钢啊,从来不是掉下来的,而是受铁锤百锻而出的。汉庭对我们的围剿,就将是一场捶打,熬过去,咱们就是钢军,熬不过去,咱们就需要再在火里烧烧。
不过大家也不用慌,如今我们的兵力在整个青州占据着优势。如果汉庭要围剿,一开始只会调动本地的营兵。但以青州一地的郡县卒,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他们第二次就会调动精锐的南北二兵。而这调动不是一时半会能到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