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群。
雨势已经弱了不少,远处鲁国兵的大砦还是静悄悄的。谁也不会觉得,如此的大雨会有什么敌兵,所以就连营砦的木栅望楼上都没什么人。
泰山军几个下马飞奔到营砦前,小心搬开拒马,为后面的骑兵清理出了一条通道。然后他们互相打着人梯翻过了砦壁,将砦门打开。
就这样,当泗水大营洞开时,那些鲁国兵们还无知无觉。
张冲并没有直接冲砦,而是仔细观望了这座营砦,只见蒙蒙细雨中,这偌大的营盘就这样向他张开着。田俊见张冲还未下令冲锋,转念一想,忙上前:
“魁,你是担心营砦中有伏兵吗?”
张冲点了点头,但又摇着头:
“这砦如此安静,我确实担心有伏兵。但我想了几遍,还是觉得敌军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会在这会奔袭。但临阵了,我反倒有点犹豫了。毕竟咱们这一冲,如果里面真有伏兵,以咱们骑兵根本无法腾挪,只能在这营内等死。”
谁知田俊反劝道:
“渠魁,不是你经常和我们说的吗,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一路做来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如果这也被人觑见,那只能说命该如此。到时候,咱们弟兄们入小黄天,再做弟兄。”
其他弟兄们都咬着枚,不方便说话,但他们脸上的坚毅无不说明,死则死矣,到时候入小黄天,再做弟兄。
看着这些将生死尽托付于自己的老弟兄们,张冲豪气顿生,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抬起马矟,带头冲入了鲁国兵营砦。
然后众扈兵齐齐跟上,没有号角、没有鼓点,只用追随前进的袍泽,跟着渠魁杀出一个万世太平。
雨水打湿着铠甲、带着丝丝凉意,但掩不了泰山军众突骑们火热的心。
顺,太顺了。
当他们冲入营砦,直接撞开数座帐幕,里面的鲁国兵还在睡眼惺忪就被战马踩死在了湿泞的泥地上。
然后这座鲁国兵大砦就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人从帐幕中奔出,到处乱窜。营内遍地都是怒骂声、求饶声、哀嚎声、这些声音交在一起,共同撞开了这个沉寂的早晨。
有鲁国兵拿起兵刃在各自的军吏的组织下排成了小阵,准备阻挡着入砦的敌人。但根本没有用,这些人连穿铠甲的时间都没有,只一把环首刀哪能阻挡得了张冲的百战甲骑。
鲁国相陈逸修这座营砦时,并没有听从幕府的建议修成杂乱交错的格局,反修成四四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