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折损竟一半。据说当时的校尉于禁得了这个战损后,直接哭了。
说来这于禁有番运道,据说战时他曾被敌将集射,有一箭正中其额头,但将将就射在了他那玉带抹额上,最后玉碎人活。而那玉带抹额据说就是丁盛送的,从这里可见中外军交通,不能不防。
此战还有个笑话。就是在此战中担任狙击幽州突骑的一位将吏叫昌豨,此人被埋在马尸下一晚都没人发现,后来被人救出时,竟然也没一人认出此是昌豨,反将他扔在了汉尸那堆,差点就被当做汉军尸体一起掩埋了。
当时那昌豨哭着哀嚎,大声呼唤于禁的名字。于禁正在收殓麾下袍泽的尸体,听到这声音,立马就知道这是昌豨的声音,连忙寻声将昌豨从尸堆里又拉了出来,还解开他军衣,让医匠救治才留了性命。
此事过于离奇,所以在事后,我又找到当时打扫战场的辎重兵们询问,才知道当时那昌豨外面套了件绛红色的军衣,那是汉军的军衣,是以那些辎重兵们才将他抛到了汉兵那圈,后面那军衣就被于禁给扒了。
为何一个泰山军将吏会在战时最激烈中披了汉军军衣?自然是懂得都懂。可叹,军中相庇护,沆瀣一气,彼辈武人到底还是太恣意了,且看日后我
等手段。
最后,能参与到这么一场留名青史的战役中,深感荣幸。而我又在此战中,只不过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就得渠帅赞誉,就更让我惶恐了。
但我又想到,这不正是我辈的使命吗?协理阴阳,平定这乱世,让黎庶大姓都能各安。如能为此做一二贡献,虽死无憾了。
我们这里不提某些幕僚的贪天之功,只说在大战后的那日傍晚。
战斗大概是在酉时结束的。
因为东面行营的汉兵及豪势部曲普遍将战马都留在了营垒,又与泰山军三个校尉的兵力犬牙交错,所以大败后根本来不及跑,不是战死就是跪地投降了。
此战唯一撤退的完整编制,是汉军幽州突骑的三个部,副帅宗员的五百中军突骑,右部崔钧的五百突骑,以及后部司马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这三部中,撤的最机灵的就是公孙瓒,然后是崔钧,至于宗员,因为还忸怩做态,被赶来的张冲及田俊率部咬下一大块,尤其是张冲血战一度杀到宗员前,骇得此人抛下华盖和节杖,纵马狂飙。
而张冲等突骑到底因为血战太久,人马皆乏,已无力追击,只能看着一半的幽州突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