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他有贵相。想来,这都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他再次来京都却是这样一个光景了。
这边钟繇等人下了车,那边乐隐就上前和门吏们交了符节,之后就开了一处后门,让钟繇走。
实际上,开后门这事是非常不体面的,但钟繇也理解。
还是那句话,给你脸。
门一打开,乐隐带着些歉意,然后请钟繇一并入府。
还未穿过大门长街,就看到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迎接钟繇。
只看气度和绶带,钟繇就知道此人就是现在的司徒许相。
其人身量颇高,钟繇自己就有八尺,才堪堪到了此人的下巴。本就高大,又加上这一番气度,更让这许相有那汉家威仪。
钟繇小心打量着许相,此刻这人还穿着居家衣袍。一见红棕色锦袍,外面一袭紫色丝衣。面上涂上了公卿常用的面粉,使人看不出具体的年龄。
虽然许相穿得简单,但同是世家子弟的钟繇如何不知道其人穿的华贵。
就说那件紫色丝衣,钟繇就没见过。丝虽然昂贵,但钟繇也不是没穿过的。但要是这丝衣是紫色的,他就真的见都没见过。
因为紫色这个颜色是非常难得的。只有从一种叫紫草中才能萃取,但这种紫草因为只能在秋冬时才能提,因为这染料怕热。而且萃取工艺和耗量特别巨大,可以说出产非常苛刻。
而且就是萃取出紫色后,就要附在丝绸上,其他料子根本展现不出其鲜亮。但就是附在丝绸上,这颜色还会褪,所以有效时间特别短。
所以只简单一件紫色单衣,就价只数十金,从这也看出三公之华贵。
在钟繇看着许相的时候,许相的脸色显露出一丝不悦。毕竟上下之位在,只有上位者才能打量下位者。这钟繇的行为已经让许相恼火了。
但许相控制住了怒火,一对细小的眼睛灵活的从恼怒转换成温柔,只见其人温声道:
“元常,我初见你的时候还是你祖父将你抱在怀中,没想到再见你已经长成如此君子,来,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许相就拉过钟繇,上下打量,还不时赞许点头。
而钟繇也没了之前的淡然,脸上颇为尴尬。
毕竟一个人突然拉着你说自己看过你娃娃样,然后一副长辈的样子品评你,谁都会尴尬的。
之后的谈话就落在了许相的掌控,他时不时问着钟繇一些家乡的事,然后突然冒出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