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枉然。这韩忠能在渠帅面前射第三轮,这求胜心就很不错。正如渠帅说的,这人后面再吃吃肉,再多练练,未尝不是个好汉。”
丁盛万没想到典韦还能说这一番话,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李大目,惊疑道:
“不是吧,你们左军校尉不也就在濮阳整修了几个月嘛,怎么一个个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边上的李大目撇了眼丁盛,淡淡道:
“所以啊,多读书。之前渠帅给咱关校尉寄了一箱书,都是最新拓印的经典,专门让人捎去濮阳的。”
“咱们校尉练兵之余,每日都召集我们听夫子讲经,和你一样,整天闹着玩呢?咱老李也是一文化人了。所以,大器,这书还是要读的。”
丁盛羞恼,唾了句:
“读书?读个屁!我大器天授其才,不读书也比你们会动脑!动脑,懂不懂?”
说着,他指着李大目和典韦夸张的肌肉,又指着自己的脑子,如是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俩这浑身肌肉的,和我丁大器比脑?你们也配?什么档次的。
丁盛、典韦、李大目三人在那打趣,张冲自然是听到的,他也习惯了丁盛这不着调的。
实际上,如果有心人看台上的泰山军将吏们,就能看出一二不对劲。
因为上面的不仅是驻扎在邺城的中护军、后军校尉部,就是东征军、西征军的将校也在场,甚至本驻扎在濮阳一带的左军校尉部也出现在了这里。
可见,蛰伏一个冬日的泰山军,显然将有一场大行动。就是不知道,谁是那个猎物了。
下面,射箭仍在继续。一名名武备吏依次入场,皆展示自己的武艺。
有些人选择了三轮打满,有些选择放弃了第三轮。里面也有个有勇力的,连一百五十步的靶子都能射中,赢得了满声喝彩。
下面已经喊着此人的姓名:
“韩当!”
“韩当!”
很显然,此人在武备学堂的后辈中威望不小,这会有不少人喊着他。
但听到这个名字,在台下的一圈将吏中,就有人不高兴了。
只见严纲黑着脸冷哼了声,然后就被张祯劝住:
“老严,差不多得了。当时各为其主,这韩当也是个好汉子。”
张祯对韩当没多少恶感,反而因为他是张冲族人兼老弟兄,巴不得军中猛将越来越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