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隔离区坚持最后半天。”
顾几说出来的女声虽然温柔,但语气中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安全感。
安保与女海乘的心态很快就平复下来。
“今天情况这么样?”
处理完现场,顾几先是按例问一下数据。
松岛的表情并不乐观:“截止到目前,我们又发现了49名感染,其中有42位是来自医学隔离观察区,剩余的则是今早做日常测温筛选出来的,治疗区现在人手有些不够了,今天有18名患者从轻症转变为重症”
“公区面还没有清零么”
对于隔离区与治疗区,顾几并不担心,他真正害怕的还是封控以外的区域。
如果公区不能清零,就意味着病毒还在扩散传染,这样下去,迟早会爆发一轮更恐怖的集中发病。
“除日常测温外,下午再加一轮流动测温,另外,一定要管控公区人员流动,非必要不准出客房,餐食均使用一次性餐具。”
顾几眉头紧蹙,想起病毒源头:“先带我去治疗区看看。”
松岛点点头,领他一路去往二楼船头的医务室。
此刻,医务室内的各大房间都已经全部挤满,被逼无奈,医护人员只能在走廊上安排临时折叠床充当病床。
“大夫,什么时候才能到陆地啊”
“达斯开呔(救救我)”
“呜呕”
顾几跟松岛一进门,这帮病患一个個全挺起脑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不停地在朝二人呼救。
但他只能回应“快了”、“再坚持几个小时”这样的话,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是的。
在不清楚传染源是什么病毒的前提下,他们根本无法进行针对治疗,只能根据病症,哪墙漏了,补哪墙。
血压低,就静脉输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维持水电解质平衡;
出血严重的患者,则输入血小板、血浆,或使用止血药物。
但就算知道是什么病毒,也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
目前绝大部分烈性出血热病都还没有研制出疫苗和抗原,更别说这一艘游轮上了。
顾几找到了那名棕帽男子。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输液,脸上除了红斑,还起了不少血泡状的丘疹,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呼吸有些困难,蓝白间色的病号服上还有被血水浸透的粉红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