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白宗林与被姨祖母带来家中小住的赵氏情投意合,都是年轻气盛,加之赵氏主动投怀送抱,两人便尝了禁果,私定终身。却不料父亲知道后大为震怒,绝不同意他娶这般门户的女儿为妻。
白宗林一向孝顺懂事,见父亲头一次发这般大的火心里不是不怕,加之两人分开了一段时日,自己有被说了亲,白宗林便渐渐死了心。
却不想赵氏已经珠胎暗结,怀了他的骨肉,白宗林这才发了很要将人纳进门。也是赵氏不顾体面,就如今日这般跪在院子里,不住的磕头,直将额头都磕的头破血流才终于让父亲心软。
但妾氏越过正妻先生下孩子终是不妥,怕齐家那边知道了不会罢休,父亲便让赵氏打了孩子方能进门。所以后来即便赵氏没能生个儿子白宗林也从未轻看了她,便是念着这份歉疚才对庶女也一向疼爱有加,却不想养出个祸害来。
然而女儿再如何不成器,白宗林对赵氏却始终狠不下心来。他叹了口气,召来人道:“去将赵姨娘叫进来,记得别惊动了夫人。”
眼看着赵姨娘被人领进了书房,齐氏愤愤不平的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那个小贱人都做出这等让家门蒙羞的丑事了,到头来跪着哭两声你爹就又轻拿轻放了。”
对此白嫣然也感到意料之外,没想到父亲对赵姨娘当真宠爱,竟能放任她至此。
她柔声劝道:“娘亲,此事与你我无关,咱们就冷眼旁观,何苦置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孙妈妈在一旁撇嘴道:“小姐你还是个闺阁女儿家,不懂怎么收拾这些狐媚子。依老奴看就该趁老爷不在的时候好好磋磨磋磨,不然她怕是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看着齐氏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白嫣然不禁头疼。娘亲本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性子,身边还有这么个莽撞无脑的人撺掇着,怪不得从来都斗不过赵姨娘。
且这人若是忠勇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信不过的,继续留着岂不是养虎为患,必得找个时机将人打发走。
白嫣然沉着脸斥道:“愚蠢,逞一时痛快又有何用。爹爹总会回府,赵姨娘又惯会颠倒是非,到时候咱们有理也成了没理,反倒让爹爹更加怜惜她。”
齐氏愁眉苦脸的叹道:“我就怕那小贱人又施什么狐媚子手段,若说动你真爹应下这门亲事,那便是将白家的脸面都丢到了地上,怕是以后连你说亲都要被人轻看几分。”
白嫣然却笑道:“娘亲你多虑了,无论这亲事成与不成,爹爹和春华院那边都会想办法把私情捂严实了。即便姐姐被旁人轻看,但嫡庶有别,我又怎会与她混作一谈。”
齐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左右白悦妤做的丑事传不出去,那她想嫁到林家就让她嫁去。就算都是白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