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妤这话说的巧妙,白氏一听还当宋世阳对白悦妤也有什么心思,只是碍于白嫣然才作罢。且她也是知道嫂嫂齐氏的性子,又听得白悦妤这样说,便以为白嫣然也是那般强势的性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喜。
出了春华院,已近晚膳时候,孙妈妈奉命来请白氏过去用膳。临走前白悦妤对孙妈妈使了个眼色,孙妈妈暗暗点了点头。
白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路上便不住的探孙妈妈的口风,想从下人口中打听白嫣然的性子。孙妈妈正因为前日被罚跪之事对白嫣然记恨在心,此刻正让她逮着了报复的机会。
孙妈妈看着前后无人,拉着白氏到角落里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道:“姑奶奶有所不知,这二小姐被夫人宠坏了,可是个厉害性子,老奴前几日只因一点小事就被二小姐打了一巴掌还当众罚跪。不说咱们这些下人了,就连大小姐也时常要忍气吞声。”
白氏蹙眉道:“你说的可当真?”
孙妈妈添油加醋道:“自然是真的!不瞒古奶奶,其实大小姐和表少爷也是两情相悦,大小姐甚至甘愿为妾室,老爷也是允了的。可二小姐一向跋扈惯了,一气之下干脆和夫人一道回了外祖家,还是前两日老爷亲自去接才回来的。”
白氏听罢心事重重,晚膳也没怎么用,齐氏询问只推脱说是水土不服。晚膳后齐氏嘱咐做了夜宵,特地让白嫣然给送去。
白嫣然自然明白齐氏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在白氏面前表现,便乖顺去了。只是她将羹汤送过去,白氏却待她异常冷淡,似乎不太喜欢她,白嫣然也不好留下来说话。
回去的路上素心不忿道:“这姑奶奶怎么这样,怎么说小姐也是她的准儿媳妇,她待你竟还不如大小姐亲厚呢。”
白嫣然疑道:“你说姑母和姐姐关系亲厚吗?”
素心撇嘴道:“中午奴婢经过春华院,见姑奶奶正在院子里和大小姐讨论琴艺,姑奶奶被大小姐哄的笑容满面,可对小姐却这般冷淡,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白嫣然露出讥讽的笑容,她就知道白悦妤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原是把主意打到了姑母这里。前世她便看出姑母是个性子软弱且轻信之人,怕是白悦妤说了什么让她对自己有了芥蒂才这般冷淡。
“无妨,此事你不要告诉母亲让她担心。到底这是表哥的婚事,只要表哥心里有我就好。”
素心闻言点头欣喜道:“也对,表少爷对小姐可是情深义重,有他护着小姐定然不会让小姐被人欺负的。”
次日白氏回了宋宅,一直唉声叹气。她本是个和善性子,从前又被婆家的姑嫂妯娌刁难多年,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如今听闻白嫣然也是个娇纵跋扈的性子,便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次日白悦妤就登门拜访了,白氏一个人正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