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赵盛天也已亲口承认犯罪实情,京兆尹当机立断判决其死刑,七日后执行。
消息传回赵家,赵母险些哭死过去,当即和丈夫连夜赶往京城。这夫妻二人昼夜不停赶路,三日后一到京城就直奔白家,却被毫不留情的拦在了门外。
起初两人还在门外苦苦哀求,毕竟无论是周氏还是赵氏都和她们是亲戚关系,所以这一路上两人合计着自己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无权无势,所以想让白家给赵盛天出头去求个情。
却不想死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姑奶奶,更遑论以宋世阳如今的身份白家怎会为了一个赵盛天与之交恶。不说旁人,周氏就头一个不愿意。而赵姨娘那边也被白宗林再三严令隐瞒,她又被禁足,是而尚且还不知情。
见白家始终大门紧闭,这夫妻二人悲愤交加转而开始破口大骂,直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白家人身上,却不想惨死的正是白家的女儿,而她们却是凶手的至亲,这又是何来的道理?
白宗林深知赵家夫妇为人,更明白她们为了赵盛天这唯一的香火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却又顾忌着赵姨娘不能动粗。只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等赵盛天斩首后一切尘埃落定。
外面的赵家夫妇还在叫骂,齐氏气的不轻,白嫣然倒是心平气和,还有闲心抱着猫儿同素心说闲话。
“自从赵姨娘被禁足,姐姐也安分了许多,一直老老实实待在春华院。”
素心不以为然道:“大小姐如今可没靠山了,自然要老实一点省的再惹了祸事没人管她。”
白嫣然却是了解白悦妤,除非永远不能翻身,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安分守己的。
“也该让姐姐知道此事,到底是舅甥一场,姐姐纵然不能去送一送,也该哭一哭尽尽孝。”
素心虽不知小姐为何要这样说,但她向来对白嫣然言听计从,也不多问就下去办事了。怀里的季凌云若有所思的看着唇角含笑的白嫣然,只等着看戏。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赵家夫妇还在大门外叫骂,所以倒也不必素心特地做什么,只消等可心去厨房取午膳时与人说起这桩闲话来,她听了自会去告诉自己的主子。
可心是个老实人,全然没有察觉到异样,心里揣着事情匆匆回了春华院。
白悦妤这几日心弦一直紧绷着,毕竟她算计了嫁给宋世阳这么久,到头来却成了如今这般局面。整日执拗的将白氏送来的那块玉佩拿在手里,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下人们察觉出白悦妤的处境,她素日本也没结下什么善缘,如今这春华院的下人们都懒懒散散不成规矩,否则也不必拿膳食这样的琐碎事都要可心这个贴身丫鬟去做。
可心心事重重的回来了,见白悦妤食不知味的用着午膳,心思却仍在那块玉佩上,不禁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