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云笑道:“大师果真是有大智大慧之人,与本王甚有眼缘。不说皇兄,本王对大师也是一颗诚诚爱才之心。”
见季凌云如此客气,云安大师心中明了他所求之事绝非小事,遂谨慎道:“王爷不妨有事直说,只要不违背天理伦常,贫道定当竭尽全力。”
季凌云见他如此笑容越发深邃,招手示意云安道人凑近,这才正色道:“大师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又岂是那般丧心病狂之人。不过实不相瞒,本王确正有一事相求,事关本王的终身大事,还请大师莫要推辞才好。”
云安道人原见如此气氛心中霎时间闪过无数想法,却偏偏不想会听见这般答案,愣了片刻才怔忡道:“王爷莫不是想让贫道卜算姻缘?”
季凌云摆手道:“本王的姻缘本王心中自有定数,只不过想请大师帮个小忙,助本王心想事成,抱得佳人归。”
他说着示意云安道人附耳过来,对他这般那般的耳语了一阵,只见云安道人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甚是好看,好半晌才咬牙点了点头。
季凌云在府中这一养病半月,皇后佟氏原是放下心来在凤仪宫等着皇儿养好身子来请安,终是等不住又自行出宫来探望。
佟氏到了安王府见季凌云并无大碍,面上神色却是蔫蔫,也不似往日神采飞扬,竟似是修养半月还没缓过劲来。太医诊脉过后只道安王殿下身子康健如常,却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季凌云挥退太医,私下里同佟氏道:“母后,你就为难太医了,皇儿这原就非病灶所起,太医自然瞧不出什么来。”
佟氏闻言大惊,急道:“当日云安大师不是说你醒来后便能一切如常吗?如今怎的还落下了病根?”季凌云苦笑道:“此事倒也不能怪云安大师,当初云安大师便与皇儿提过此事,只是皇儿撒母后担心便瞒着你。”
听他这般说,佟氏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季凌云接着道:“毕竟皇儿这一遭劫难非同寻常,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已是福泽深厚。只是这灵识受损,阳盛有亏,免不得日后会恶疾缠身,虽不至于要了皇儿性命,却也再难如从前那般生龙活虎。”
见佟氏听得一脸揪心,季凌云虽也有些心疼母后,但一想到若是此计不成,赐婚之事便要大难临头,便狠下心来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怕是、怕是会子孙缘薄,早登极乐。”
这一剂药着实太猛了,佟氏惊的倒抽了一口气,瞬时红了眼眶。季凌云于心不忍,又忙转而安抚道:“母后不必忧心,这不过是最坏的打算,有云安大师在身边替皇儿调养,必不会让皇儿落得如此下场,母后你就放心吧。”
皇儿的后半生要落得如此不堪,佟氏怎能放下心来。见季凌云不过是同自己说了这么会儿话便又累得睡了过去,心中越发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