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并非聪明人,然则事关女儿便不得不多几分心思。白宗林在一旁道:“无论因何,嫣儿能入皇后娘娘的眼是她的福气,你怎的还这副模样?”
齐氏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这不是怕嫣儿哪日不慎出了岔子要被责罚。”
白嫣然安抚道:“娘亲放心,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不过是一时兴起才召了女儿两回,哪里还会让女儿常伴左右。怕今日便是最后一次了,想来过段时日就将女儿忘了。”
齐氏也觉言之有理,便放下心来,白宗林却是微微侧目,但也并未说什么。
食不知味的用过晚膳,素心伺候白嫣然梳洗准备睡下,小丫头突然一拍脑门道:“等了小姐半日,奴婢险些将正事忘了。今日有丫头悄悄来告诉奴婢,说是昨夜夜半起夜,看到大小姐悄悄从后门回来,竟是昨夜胆大包天在外夜宿,也不知是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白嫣然一怔,自赵姨娘死后白悦妤安分了许久,自己这厢又被其他事缠住了心神,一时竟将她忘了。
不过白嫣然也未觉得有多惊诧,她这个姐姐素来就不是能安分守己的性子。若白悦妤当真老老实实被关,白嫣然才会觉得奇怪。
“守门的老婆子可没这胆子放她出去,定是她想法子拿到了后门的钥匙。她自己可没这本事,看来这古妈妈当真得力,就不知是安的什么心思了。”
和赵姨娘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白嫣然对赵氏身边最得力的古妈妈也算了解一二,此人有几分精明,却并非是个愚忠之人。
从前她对赵氏忠心耿耿,一来是见赵氏风光,二来也是赵氏有手腕。但如今白悦妤可什么都没有,若说古妈妈是顾念旧主情意,不怕连累跟随白悦妤,白嫣然是断然不信的,想来是被许了钱财好处才替白悦妤做事。
素心问道:“那是否要将古妈妈逐出去?反正她如今也不是府里头的人了,不过是仗着老爷顾念旧情赖着不走罢了。”
白嫣然摇头,不以为然道:“算了,白悦妤不是个本分人,即便没有古妈妈她也安分不下来,别打草惊蛇了。你派人盯着,看看她在与什么人往来,别给家里惹来祸事。”
素心点头应下,替白嫣然灭了烛火便也下去歇下了。白嫣然躺在床上缓缓舒出一口气,只觉今日着实是心累。
她并未将皇后娘娘今日之言据实说出,实是她也对皇后娘娘的心思捉摸不透。反正如何心思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索性静观其变。或许只是皇后娘娘一时兴起,她若说出来反而徒增烦恼,便只当没这回事。
白嫣然方才打定主意,三日后来到白府的一道赐婚圣旨便如晴天霹雳,将她的淡然处之击了个粉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白家嫡女品行端庄,恭谨端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