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用手帕包着冰块给齐思敏敷着手心,齐思敏伸开被张氏打的红肿的手心“嘶嘶”直抽气。喜乐在一旁看的揪心,垂头丧气的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没能保住小姐。”
白嫣然知道齐家是怕再有之前水月那般心思之人,所以后来选了喜乐这般憨厚性子的丫头放在齐思敏身边,便替她解围道:“说来也是我来的不凑巧,否则舅母也不会发现姐姐不在府中。”
齐思敏浑不在意道:“没事,娘亲手下留情,不舍得真打疼我。小时候她下手可比这重多了,这伤明天就消下去了。”
白嫣然也叹道:“舅母是真气急了才动了家法,姐姐你也真是,前次险些出了事,怎么又自己偷跑出去了?不怪舅母要生这么大的气。”
齐思敏被她数落却是笑道:“嫣然你若是知道我去做了什么,保管也觉得我这顿打挨得不亏。”
白嫣然闻言好奇道:“你去做了什么?”
齐思敏得意洋洋道:“我去了太子府一趟,将事情都解决了。”
白嫣然惊诧的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解决?怎么解决的?”
齐思敏遂将自己“威逼利诱”的计划,及之后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白嫣然听罢脸色甚是古怪,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齐思敏。
齐思敏兀自沉浸其中,浑然不觉,兴冲冲的问道:“不过嫣然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了?不是该忙着准备嫁妆吗?”
面对齐思敏的揶揄,白嫣然淡定道:“还有两个多月呢,不急,我是怕你在家里闷坏了特地来看看你。”
齐思敏见她如此神色,实在没有半分即将婚嫁女子的羞涩与憧憬,不禁迟疑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心中不痛快?”
见她垂眸不语,齐思敏忙安慰道:“嫣然你别听那些风言风语,总有那起子人喜欢背后嚼人舌根,你不必往心里去。”
白嫣然轻笑道:“那些话我并未往心里去,只不过空穴不来风,事出必有因,总不会我莫名其妙便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这场婚事原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生在帝王家,安王殿下也是身不由己。”
旁人不知其中缘由,白嫣然却是清楚自己为何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睐。
齐思敏听她这一番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她,只得气鼓鼓道:“我看这话定是明珠郡主传出来了,不然何以她前脚刚从宫里头出来,后脚流言就满天飞了。”
对此白嫣然倒是有些意外,前世顾月瑶顺利被赐婚嫁进安王府为正妃,却因心思单纯毫无心机被府中几个妾室处处算计。但她素来性情耿直,即便是吃了不少亏也改不了这脾性,不想今生竟是转了性子。
忆起前世种种,白嫣然不禁有些心神不宁,与齐思敏说了会儿话,眼看着近午膳时候便回去了。一路上白嫣然都是魂不守舍,思绪不禁想起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