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理寺投案时就知大势已去,后又有季承煜趁机将齐思敏救走,不得不让他疑心这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否则这时机也太过巧合。
如今流言纷纷,季司宏心知张贤礼多半已经开口。虽说父皇那里并未召见,但却一改常态冷落母妃多日,不由得他不心慌。
季司宏召集心腹商议此事,觉得倒也并非就到了山重水尽之地。毕竟此事时隔多年难以查证,张贤礼又是待罪之身片面之词不可尽信,只要再没有其他证据倒也不足为虑。
只是如今东窗事发,为了平息此事,少不得要推出去一个替死鬼。此事恐怕还有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季司宏也要敲打敲打底下的人不要胡乱说话,毕竟当初之事不少人隐隐都是知道点风声的。
如今户部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就像当年那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同僚一般死的不明不白。当初几个深知内情掖藏证据之人一合计,决定先下手为强,借白宗林经由安王之手将东西交到太子手中。
只是如今建王的眼睛盯得紧,未免打草惊蛇,白宗林便将此事托付给儿子白博仁,借着职务之便将东西悄无声息的送到安王手中。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白博仁将奏折送到书房后被季凌云留下来看茶。即便抛开姻亲关系,白博仁在季凌云手下当差已有小半年,对这个声名在外的上司有些了解,心中已有几分把握。
季凌云甚是熟稔的问道:“不知嫣儿最近如何?”
听着“嫣儿”这个亲密的称呼,白博仁刚送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干咳两声后神色尴尬道:“家妹甚好,劳烦王爷记挂。”
季凌云点头道:“那便好。可惜先前送聘时母后拦着我不许去,算来本王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嫣儿了。”
白博仁嘴角有些抽搐,努力镇定道:“理法在前,王爷的确不宜前去。”
季凌云叹了口气,语气惆怅道:“我知父皇贸然赐婚嫣儿心中定是惶惶不安,大婚之日还要两个多月,若是能与嫣儿见一面说说话就好了。”
白博仁越听越觉得不对,皱眉道:“听王爷此言,与家妹似是相识?”
季凌云挑了挑眉,语带得意道:“也是,这种事情嫣儿怎好同你说,不过我与嫣儿可不只是相识。”
白博仁忍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冲动,他相信嫣然绝非悦妤那般不知轻重的女子。不过事到如今,两人从前如何倒也不怎么重要,左右再过两个月妹妹就要嫁进来了。
他斟酌片刻,心念自己有求于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实不相瞒,三日后家母欲带着家妹去娘娘庙求姻缘,王爷若是有话要与家妹说。不妨那日去娘娘庙走一遭,如此也不算违背理法。”
季凌云眼中精光乍现,笑吟吟的拱手道:“如此,便先多谢兄长成全了。”
白博仁又是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