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是他一手栽培的储君,却更是他的心腹大患。张贤礼、谭夫人,还有如今这份卷宗,都出现的太过蹊跷。如今皇上是被气昏了头,咱们得让他冷静冷静,只消静下心来细想就不难看出背后太子的手笔。只要皇上忌惮太子更甚,司宏就能保下来。”
桂枝姑姑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岚贵妃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意,沉声道:“物证如今就在皇上眼前,可物证不会说话,信与不信全在皇上一念之间。只要没了人证,皇上定然会疑心。”
桂枝姑姑蹙眉道:“可咱们在大理寺没什么能用得上的人,否则也不会拖到如今这个境地。”
岚贵妃看着自己娇艳嫣红的指甲,冷笑道:“宁王想要置身事外,本宫又怎会让他如意,他可还有把柄在本宫手里呢。”
正如岚贵妃所言,即便是当时气恨了,生出想要赐死这个孽子的冲动,但是冲动过后他又冷静下来。
朝中的局势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初元和帝年少登基根基不稳,不得不立佟家的女儿为后稳固朝局,但佟家势大,又与蓝老太师蓝家是姻亲,于太傅又是蓝老太师的学生,关系盘根错节。
左丞相是他登基后一手扶持上来的,只是在朝中根基浅薄,即便身居要位却身份尴尬。既没有蓝老太师的威望,也不及于太傅的左右逢源,唯一让他满意的是人还算安分。
除比之下,他的心腹就只有手握重兵的齐昌平,但在朝中的这些风起云涌中兵权派不上用场。而如今太子与齐家结亲元和帝虽不太情愿,但又恐齐家与其他家族联姻生出异心反而更麻烦。
只是如此一来,太子的底牌太多,若是建王再倒下,难保有人不会动了心思。
斟酌再三,元和帝沉声道:“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朕明日亲去一趟大理寺,提审张贤礼和谭夫人。”
宁王的眼皮动了动,恭谨应道:“儿臣明白了。”
满朝文武都在关注宁王和大理寺的动向,太子府自然是最快的消息。证据是季承煜让人不留痕迹送到大理寺的,他自然是最清楚季钰仁为何匆匆入宫。
季凌云得到消息赶来,见季承煜仍是神色自若,随即了然道:“宁王进宫,是皇兄将证据送过去了?”
见季承煜点头,季凌云松了口气,坐下端起奉上的新茶喝了一口,才开口道:“皇兄觉得事到如今父皇会如何处置?”
季承煜笔下不停,待批完一本奏折才沉声道:“小惩大诫,罪不至死。”
季凌云嗤笑一声,浑不在意的说道:“看来皇兄同我想的一样,除非等到皇兄登基,否则建王殿下的命可长着呢。”
季承煜皱眉看她一眼,声音略沉。
“凌云,慎言。”
季凌云不置可否,转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虽说当年之事建王是主谋,但他远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