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人将我救了上来,还带我去换了一身衣裳。那时年幼,以为换了干净的衣裳就能瞒过母亲,可公主那岂是寻常衣裳,结果我还是被母亲发现了。然后我才从母亲那里得知,救我的人是五皇子。”
那银鲤似是终于放下心来,摇着尾巴凑了过来,银色鱼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季凌云突然凑了过去伸手将那一汪鱼水和她的手一道捧住。鱼儿尤还不知,欢快的在白嫣然指尖轻触,那一点酥氧仿佛直接勾在了白嫣然的心尖上。
她的手被裹在另一双宽大的手掌中,侧头看去,正好让季凌云得逞。他的唇恰到好处的贴了上来。
白嫣然的指尖轻颤,银鲤受惊游了出去。季凌的手却仍握着她的不放,直到两唇分开,才气息不稳的说道:“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爱哭包,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些让你以身报恩。”
白嫣然也被吻的头晕目眩,觉得方才那杯朱果酿这会儿跟着上了头,脑中一团浆糊,喃喃道:“你当年可没有如今这般无赖。”
季凌云见她眼神迷离,又凑近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嗯,那真是可惜了。”
季凌云带着白嫣然走的潇洒,却不想留下多少伤心人,也许羞愤早退的左锦云还算是幸运的,不必像顾月瑶和蓝媛馨这般黯然伤神。
宋氏也看的艳羡,这世上哪有女子不盼着夫君对自己用心。虽说王爷对自己也算一片情深,却依旧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纳姨娘,她也只能故作大度。
宋氏身子不好,尤其不适应这般吵闹,今日是因着祭天大典才勉强撑到现在,此刻便让妈妈扶着回去了。
祭天大典要热闹一天一夜,夜里还有满天烟火才是好看,此刻街上也是人头攒动,宋氏在马车里都开始昏昏欲睡了才到了建王府。
她刚下车,冷不防一个女人扑了上来,抓着她的胳膊红着眼睛哀求道:“夫人,求你帮我在王爷面前求求情吧。我爹爹对王爷忠心耿耿,王爷不能就这样不管他啊!”
身旁的妈妈一通呵斥,那才十七八岁的女子却仍是不想松手,直到府里头的小厮听到动静忙过来把她拉开,刘宗出来呵斥道:“王爷念在你父亲的份上不计较,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再敢来王府门口胡搅蛮缠,信不信把你也送到牢里头去!”
唬完那女子刘宗又转头对宋氏问道:“侧妃你没受惊吧?”
宋氏起初的确惊了一跳,此刻缓了过来,见那女子发髻散乱,泪痕犹在,不禁心生怜悯,问道:“她是……”
刘宗犹豫了一瞬,说道:“她是户部的钱侍郎之女,钱侍郎获罪入狱,王爷不便沾手搭救,此女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王府,便一直守在门口。”
宋氏叹了口气,虽说有些于心不忍,但她更不忍心让王爷为难,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