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与之制衡。这样的手腕当真是一个多年来不问世事的皇子该有的吗?
但若非如此,那么元和帝当年的寂寂无名背后便是蛰伏以待,不动声色间借刀杀人除去了三个眼中钉,最终手上干干净净的坐上了皇位,这该是何等的城府心机?
虽然这些猜测并无实际证据只是臆测,但太多巧合重叠在一起就绝不可能单单只是运气了。
所以这些年来朝堂越发平波无澜,直到近年来元和帝身子日渐羸弱,新的一轮夺嫡之争再次浮出水面,才又激起暗流涌动。
细细究来,这位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元和帝一贯心狠手辣,唯一的例外似乎就是对岚贵妃和建王的厚待,以至于如今的朝堂再生事端,私下里不乏有人蠢蠢欲动。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人平步青云就要有人虎落平阳。眼看着江山就要易主,群臣自然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太子固然名正言顺,建王却也并非毫无胜算,皇家之中才是最不讲究礼法的,只有成王败寇才是真正的王道。
帝后离心,岚贵妃的盛宠不衰,元和帝对建王的一再放纵,让这一切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如今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齐心,建王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灯,显然是有备而来。此次祭天大典,宋都尉本是带着兵马在附近巡逻守卫,然而此刻这意味却变了调。
“在其位,谋其职。你一个小小都尉,竟然操起主持大局的闲心来了,你是要替皇上决定由谁来祭天?还是要替天行道改立太子!”
季凌云的眼神冷冽,眼睛看着宋都尉,嘴里的话却是说给对季司宏听的。
此言当真是大逆不道,不止是宋都尉当即承受不住跪了下去。众人心中惴惴之际,就连台阶之上的季承煜也停下脚步,转身朝下面望过来。
这一眼当真是犹如千斤压顶,宋都尉的背后额前刹那间冷汗涔涔。他开口,声音暗哑说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怕生民怨,一时情急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想禀报皇上,但听宫里说皇上龙体不适不宜搅扰,卑职便自作主张去找了建王殿下。”
季凌云继续沉着脸冷道:“祭天大典父皇全权交由太子殿下,出了这等事你不恪守本分维护秩序,不去找太子殿下禀告,反而去找正在禁足中的建王殿下,你到底居心何在?”
建王冷哼一声将宋都尉解救出来,他扬声道:“宋都尉只是病急乱投医,或许有过但却无心。反而是安王殿下你在做什么?太子殿下德行有亏触怒神灵,这湮灭的烽烟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今之计,自然是赶紧让烽烟再燃,本王也是皇子,既然太子殿下不被神灵认可,自当让本王也来一试,你拦着本王做什么?”
季凌云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季司宏,注意你的言行,只你这无中生有造谣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