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从内务府出来的,内务府又是母后的心腹,本就不该出问题。
为了防止烧头不够,祭台中的这些木柴上还会浇上火油,所以以防万一会准备加倍的木柴。祭坛中的这些木柴份量,若是放在寻常能燃上七八日都不止。
但是此刻,木柴上的火油不知被换成了何物,竟起了反作用。
祭天大典当日皇兄点燃了烽火,但今日却仍是湮灭。而如今自己扔下火折子,竟连一点火星都未能燃起,那火折子竟然烧了片刻后自行熄灭了。
季承煜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是惊讶还是早有所料。不过季司宏眼中的嘲讽却是一目了然,季凌云却似是毫无所觉,对这个结果不以为然,只嘴里叹道:“看来老天也觉得皇弟我合该是个闲散人,倒也不错。”
说着他伸手去捡祭坛里那个熄灭了的火折子,借着宽大袖口的遮掩轻易藏下一块木柴。季凌云拿着火折子凑到季司宏面前,说道:“多谢三皇兄慷慨解囊,既然如此,那下一个就由三皇兄来吧。”
听到此处,季司宏不由握紧了袖带中的纸包,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在宽袖的遮掩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包里的东西撒在木柴上,就听季凌云突然又扬声道:“二皇兄,你说如何?”
季司宏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向一旁的季承煜看去。他一向没把这个不着调的安王放在眼里,他的全部防备都放在季承煜身上。然而就在这一刻,有一只手突然握着他的右臂一抬,然后另一手指尖在他袖中一探,夹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来。
方才掏火折子时季凌云就发现季司宏的动作小心,袖袋微沉,显然是很小心里面藏的东西。
季司宏的脸色霎时一白,下意识伸手就要夺回来,却被季承煜钳住了另一只手动弹不得。然而他此刻来不及抓住季承煜这个难得的把柄,只顾对着季凌云怒目而视。
“季凌云你好大的胆子,把东西还给我。”
季凌云将那纸包凑到鼻间嗅了嗅,眼神冷冽道:“这句话该我说才是,季司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破坏祭天大典,你以为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季司宏身子一抖,尽力挣开了两人的束缚,他指尖轻颤,虚张声势的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堂堂皇嫡子,竟这般不知礼数,连皇兄的私物都公然抢掠,其它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太子殿下一向大公无私,今日怎么对着胞弟这般行径都不闻不问,莫不是心慈手软了?”
季承煜并不理会他的乱叫,只对着季凌云伸手,季凌云防备着季司宏将那纸包递到了季承煜手上。
季司宏虽有心想要夺回来,但他知道季凌云的身手,即便是刘宗也不一定能从他手机将东西抢回来。更何况自己此刻以一对二,毫无胜算,只得眼睁睁看着东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