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煜手中。
季承煜打开纸包看了看,抬头目光沉沉看了季承煜一眼,看的季承煜心头一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季承煜一句话也没说,但季司宏直觉他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三人在祭台上耽搁了这么久却一直没能点燃烽烟,不但宋都尉及礼部众人和太子的心腹一众心急如焚,底下或跪或站的百姓们更是忧心忡忡,个个伸着脖子往上头看。
只是祭台高铸,高台之上的人能将底下众人尽收眼底,底下之人却难看清台上详情。
所以底下众人只能看到三人在台上略有争执,却看不清到底什么情况,其他人也不敢上台去看,场面一时僵持。
此刻人赃并获,只要两人扭着季司宏,将罪证拿去元和帝面前,再加上宋都尉的反常举动,即便是有岚贵妃求情,季司宏蓄意破坏祭天大典的罪名也是逃不掉的,季承煜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甚至都想到了要将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能牵连母妃。
然而下一刻,就见季承煜打开纸包将里面的黄色粉末撒在木柴之上。季凌云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季承煜干脆利落的掏出火折子点燃,然后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祭坛中。
下一刻,火折子碰到黄色粉末的瞬间即燃,一瞬间明亮的火光之后暗淡下去,冲天的烽烟却冉冉升起。
底下的百姓们瞬时高呼“神灵庇佑”,有的甚至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季承煜目光扫过百姓们,却再不看季司宏一眼,转身走下祭台。
季凌云对着季承煜冷笑一声,也一言不发的走了,只剩季司宏僵在原地很久。直到看着季承煜和季凌云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他才神色冷硬的走下祭台。
宋都尉还带着人等在原地,季承煜却看也不看他,径直上马车回了王府。宋都尉僵在原地片刻,对身边一个亲信道:“你赶在建王殿下回府之前去王府给侧妃报个信,告诉她王爷今日心情不好,让她小心应对,千万别触了霉头。”
宋都尉虽手里有些兵马,但并非是个野心旺盛之人,自知以自己的本事和人脉坐到这个都尉已经是祖上烧香了,原本委实不愿掺和进夺嫡之争中去。
无奈独女自小身子娇弱,原本夫妻二人发愁女儿嫁不好。却不想被建王看上了,虽说是高攀,但他却着实高兴不起来。若非女儿执意要嫁,他准备辞官卸任也要推了这门婚事。
到了如今这步境地,唉,都是命啊。
虽说提前一刻钟得了消息,但宋氏也只来得及让人备好晚膳迎在门口。
果真见王爷下车时冷着一张脸,好在季司宏对她素来是收敛性子的,耐着性子用了点膳食后去了书房,方才阴沉下脸色发起脾气来。
听着书房里的响动,刘宗绷着脸守在门口一动不动。下午他虽然被别的事缠身没能跟着同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