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便将你寻来是有些不妥,但你既然已经来了,能不能专心一点。”
季凌云这才放下手里端了很久的茶盏,叹道:“既然父皇已经有所警觉,特地派了宋时阳秘密奔赴南省调查。那如今心慌的该是季司宏和岚贵妃,咱们就等着在背后抽冷刀子,皇兄何必着急?”
季承煜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前次古方去南省走了一趟查出些东西,回来后我又让人着人顺藤摸瓜细查了查。廖广天此人不可小觑,南省的水比咱们想的要深,与京城的牵扯恐怕不止建王一个。”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紧锁起来,说道:“你还记得前段日子,惹得左丞相和于太傅之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妙音娘子吗?此女原是南省巡抚林浩之女,其父林浩只因不愿与廖广天之流为伍,便被安了贪污受贿的名头满门抄斩。林浩并非无名小卒,一省巡抚定下如此重罪是要一五一十上报朝廷,由三省夺情后再呈给父皇定夺,皇上亲自批注方能处置。但我查阅卷宗时发现此案缺少确实证据和口供,若是父皇看到定然会有质疑,但卷宗上却全无记载。我甚至怀疑,这道奏折到底有没有经过父皇之手。”
季凌云闻言暗暗心惊,也定下心来,指尖轻叩桌面,思索片刻后道:“如此说来,宋时阳此去南阳之行乃是凶险万分。父皇原就用人谨慎,无论是左丞相和还是宋时阳都是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尤其如今出了这等事,父皇只会更加多疑。虽说不打草惊蛇是好,但如此一来若有个风吹草动宋时阳怕是难以全身而退。皇兄惜才,想来是舍不得的。”
季承煜笑道:“你说的不错,宋世阳是个难得为民请命的栋梁之材,本王还真舍不得。所以想借古方一用,一来让他暗中保护宋时阳的安危,二来将他查到的东西不动声色送到宋时阳面前。”
季凌云点头道:“如此也好,反正我近来也用不到古方,还嫌他这块木头碍事。倒是皇兄你身边一定不能缺人,无论何时许全和红菱必要有一人护在你身边。”
季凌云习得一身武艺,与古方和红菱都不相上下,所以季承煜才放心将古方从他身边调走。
季承煜则不同,因自小就被当做储君培养,学的皆是帝王之术,虽有些功夫防身却并不精通武艺。
季承煜斜了他一眼,道:“罗嗦。”
见季凌云笑而不语,季承煜又道:“行了,我就不留你用午膳了。明日与弟妹进宫问安时记得去看看灵希,前次我入宫时她还同我问起你。”
季凌云起身道:“好,我知道了。”
季承煜想了想又道:“从宫里出来你们还要去白家归宁,记得让人早些将归宁礼备好。我这里有些好茶,走时你捎一些明日拿去白家,想来白郎中会喜欢的。”
说罢便吩咐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