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白嫣然便看出些名堂来。
她将账目往季凌云面前凑,指着其中一笔流水上的注释问道:“这‘田禾’是何意?”
季凌云抬眼看着白嫣然,问道:“娘子可知道城中一座名为留香居的茶楼?”
白嫣然点头,就听季凌云接着道:“其实这留香居是我的产业,只是不便放在明面上,所以账目上都是用此代称。”
白嫣然又指着另一处“月貌”问道:“那这又是什么铺子?”
季凌云老实答道:“花容阁。”
如此一来,白嫣然大约便能摸到诀窍,之后竟连蒙带猜将其他暗语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道怪不得方才裴先生临走之前让王爷与自己对账,原是里面另有乾坤。
对应之后白嫣然再看过去,发现这些铺子涉猎甚广,且都是大手笔。寻常百姓实难承担的起花费,都是些京中高官显贵们的常去处。
想到此处白嫣然便猜出了季凌云开设这些铺子的真正用意,大约是做收集情报之用。
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确是从民间更好入手。怪不得季凌云不放心将账目交给朱永,怕也是在防着佟家。
白嫣然从前在白家便跟着管账,又有季凌云提点,看出王府的账目有明暗之分,此刻上了手不知不觉便入了神。
待回过神来,她才发觉季凌云正支着下巴一错不错的看着自己。见白嫣然看过来,季凌云越发笑得不怀好意,说道:“这账目如此繁琐,娘子还是不要沾手的好。为了将先生留下来,为夫可要争气些。”
素心一个小丫头听得面红耳赤,故作忙碌模样出去了。白嫣然却故作听不懂他语中深意,只起身去看摆在厅里的几个箱子。
她随手翻出几样东西报出名字,季凌云便念出礼单上的送礼之人,念罢还会再说上几句远近.亲疏,很快便一一对上了号。
白嫣然道:“很快便是中秋了,届时人情往来更不可少。王爷不若留下一些喜欢的另放起来,其他的到时候我便借花献佛送出去了。”
季凌云却笑道:“都是些身外之物,除了宫里头赏赐的,其他的东西全凭娘子做主。”
只看这一场婚宴收到的贺礼,便可以想到库房中还有多少珍藏宝物。季凌云又一贯补肾在乎,想必少一两个小玩意他也不清楚,怪不得朱永这般不情愿交出钥匙。
朱永远比自己想的要更贪心,那就势必更不会轻易放权,想必他很快就会想法子回击。
只是朱永奸诈,前有在下人中散布谣言,后又设计借阿阮与人争执,由此便可看出他做事谨慎,善在人后搬弄是非,不知这次他又要借谁做刀。
正这么想着素心领着一人进来了,却是红着眼睛的柳杏儿。柳杏儿进来便跪在二人面前哭了起来,素心一脸的莫名其妙,走到白嫣然身边小声道:“奴婢出去就见她跪在院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