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敏素来就不是能藏的住话的性子,此时被白嫣然一问,略做犹豫便将那日之事说了出来。
白嫣然在一旁乐不可支,齐思敏看了诺大的园子嘟囔道:“王府这么大,四处的假山小径又相差无几,我那日头一遭来。不小心迷了路也是正常。”
白嫣然牵着她在一处亭子里坐下,戏谑道:“如今在王府里就要迷路,待将来进了太子府可要怎么办?”
齐思敏闻言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白嫣然道:“我也在发愁,现在母亲整日里让我学着打理府里的琐事。还说如今只是在自己家里,等将来到了诺大的太子府,上上下下的眼睛都盯着我等我拿主意。
可这大到府里的账目,小到花圃里种什么花,什么都要学都要懂,真是光想想就累的慌。也就今日来看你还能偷个清闲,我要等用了晚膳再回去。”
白嫣然在一旁笑而不语,不忍心告诉她这只是太子妃要做的其中一部分,身为太子妃不止要制内,更要御外,一应人情往来都要通透妥帖。
若是底下还有妾室,那更是不知还要费多少心思制衡。更不论将来太子登基,太子妃为后,要管的便是整个后宫,那才是真正终日不得闲。
前世于姗姗为太子正妃,太子登基后顺利封为皇后,但同时晋封的还有云家嫡女左微语为琼贵妃。
不难看出这是新帝为了制衡左丞相和于太傅的手段,但明知如此皇后与琼贵妃仍是争得你死我活。
即便今生太子妃换了人,但即便是齐家嫡女,也不可能独占后宫。皇上的后宫怎么可能只有皇后没有嫔妃,而这个后位才是最难坐的。
姐妹俩说这话的这会儿功夫,书房里的兄弟两人也说着家事。
正事说罢,季承煜说起朱永之事,季凌云提起此事便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说道:“也是我大意了,将府中守卫和一应账目交给古方和裴先生后便不大过问府中琐事,不想竟让朱永钻了这个空子。”
季承煜沉吟片刻,说道:“太子府上的人都是从东宫里带出来的,他们插不进钉子,便将人都往你这里的塞。
的确是该有个王妃替你管着府里,也能一并将这些细作揪出来,否则我也不放心。”
季凌云笑道:“皇兄多虑了,这些藏头鼠辈不过在背地里听听墙角,哪里能真伤到我。”
季承煜却正色道:“当初云安大师曾提及过,你所中之术需得以贴身之物施术。从前我只当是被他们钻了空子捡到了什么东西,如今看来却可能是府里头的人干的。”
季凌云闻言也收了面上笑意,脸色凝重道:“也就是说,我的府里还有宁王的探子。且此人还能在不知不觉间拿走我的贴身之物,绝非寻常德丫头小厮。”
书房里的气氛骤然凝重,季承煜怀里的猫儿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突然挣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