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银两。
济安堂在京城开设多年,是老字号了,孙家多少有些家底,一千两虽多,但孙大夫也该能拿得出来。
但齐思敏却是知道的,即便孙明哲过了会试得了举荐资格,但每年各地方上有多少得了举荐的医者,哪里是能都进太医院的。
先前为了让孙明哲顺利进太医院,不光要靠父亲的人脉。孙家也要在其中各处关节打点,才能让孙明哲在太医院谋个好差事,也是为了以后的晋升着想。
如此一来,孙家即便是没有倾家荡产,也是元气大伤。听说孙大夫近来忙着去各地出诊,济安堂反而是孙明哲时常坐诊。
孙家花费如此力气才让孙明哲进了太医院,如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孙明哲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也难保了。
孙家若是能拿银子平息此事定然是愿意的,只怕是孙家真的拿不出来,此刻怕是正急得团团转。
想到此处齐思敏越发气闷,既觉得这的可怜妇人不知好歹,又觉得那幕后挑唆之人更是可恶。也不知是与孙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想起白嫣然所托,齐思敏更是不能袖手旁观。一路上都在想着此事,连带着一直惦记的王记包子也没心思吃了,倒让喜乐忧心不已。
经过济安堂时齐思敏特地看了一眼,果真见素日门庭若市的医馆如今却是门可罗雀。有那妇人闹得这么一出,以讹传讹,如今谁还敢来济安堂问诊。
就在齐家的马车拐过街角时,济安堂里出来一个形容憔悴的高瘦男子,正是孙明哲。
他看那妇人并未在前几日那处跪着哭诉,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趁着旁人还未注意到他,转身又进了济安堂内。
钱家妹妹之事他还未能放下,如今又惹出这样的事端来,不但自己的差事保不住了,还连累了医馆。这几日爷爷四处奔走借钱,不过几日便两鬓斑白如霜。孙明哲浑浑噩噩的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堂里,一时竟觉走投无路。
孙明哲痛苦绝望之际,钱婉儿在建王府也是举步维艰。
她是新人,模样性子又对王爷的胃口,也很是得宠了一阵。然而季司宏从来就不是长情之人,且钱婉儿既不愿也不会争宠,渐渐便失宠了。
只是她得宠时虽不张扬,但失宠后仍是成了众矢之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加之她性子又软,竟是连身边的大丫头也跑了,一时成了建王府的笑柄。
如今的建王府里除却宋侧妃,便是唯一给王爷诞下血脉的宋姨娘,和独得贵妃娘娘青睐的祝姨娘最是斗的厉害。
曾仗着身孕盛宠一时的白姨娘也成了昨日黄花,不过这白姨娘手段频频,竟也能偶尔勾了王爷的魂去,不至于在王府里过得太惨。
只是就连下人们提起白姨娘面上都难掩不屑,毕竟一个官家出身的小姐,虽说不是正经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