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一眼威势摄人,福安跪下俯首,答道:“属下不敢。”
元和帝移开目光,看着窗外晦暗不明的天色叹道:“当初岚贵妃入宫不久朕就将桂枝派去了她身边。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岚贵妃一向器重她,桂枝若生出了些别的心思也是情有可原。”
话到这里他语气陡然一凛,暗藏杀机。
“但夜枭是朕手中最得利的刀剑,刀剑岂能有情。生了情分,就已经是罪无可恕。”
福安的身子一颤,闭了闭眼睛,答道:“属下明白。”
元和帝点了点头,神色渐渐恢复如常,又道:“既然事有蹊跷,就查下去,绝不能让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宫里素来是没有秘密的,高大巍峨的宫墙也挡不住风言风语。
太子府上季凌云和季承煜正在议论南阳之事,许全匆匆进来说了桂枝之死,两人皆是一脸诧异。
季承煜沉吟片刻,道:“让红菱去探听确实的消息,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
许全领命退下,季凌云玩味道:“皇兄怎么断定,她不是失足落井?”
季承煜暼了他一眼,答道:“她若能死的这般轻易,就不会活到今天了。”
众所周知,桂枝姑姑是岚贵妃的心腹,知道岚贵妃的所有秘辛,也是岚贵妃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季凌云点头应道:“皇兄说的是,宫里想杀桂枝的人应该不少,可她还能活到今天,如今却又突然死了。皇兄觉得,宫里谁有这个手腕?”
见季承煜盯着自己,季凌云又吐出一句:“反正母后是做不到的。”
季承煜疲倦的闭上眼睛,面上难得浮现几分犹豫不决。“我并非不信你,只是眼下千头万绪,实在不宜再生事端,还是先解决廖广天之患。”
季凌云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只怕咱们忙到最后又是一场空,平白替他人做了嫁衣。”
季司宏因先前之事眼下在朝中的声势大减,若是顺利将廖广天绳之于法,罪状公之于众,季司宏定会趁机脱罪。
季承煜不疾不徐道:“即便让他脱罪,论德行,论才能,论出身,论声望,季司宏可有一条及得上本王?”
季凌云回过神来闷笑半晌,拱手作揖道:“皇兄说得对,是皇弟杞人忧天了。”
回到安王府已是华灯初上,阿五停下马车,嘀咕道:“这马车怎么还停在这里?”
季凌云下了马车,也看到一辆府里的马车停在前面,车夫不在,想来是接了什么人来府里,还等着将人送回去。
一进玲珑小筑就见小八在旁,见了季凌云忧心忡忡道:“王爷可算是回来了,下午王妃身子不适请了济安堂的大夫来,人这会儿还未送走,也不知王妃到底怎么了。”
季凌云闻言直奔寝室,果真见到济安堂的孙大夫候在外间,白嫣然则坐在一旁出神,身旁素心和朱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