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面色凝重。
见了季凌云,两个丫头竟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孙大夫忙起身行礼道:“草民参见安王殿下。”
季凌云三两步走到白嫣然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了?可是哪里身子不适?”
此刻他方才发现,看似镇定自若的白嫣然实则指尖正在微微发颤。此刻望着自己的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慌,看的他心尖一颤,心疼不已。
季凌云索性将人揽进怀里,看向孙大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朱玲答道:“奴婢前几日替王妃上妆,发现王妃妆台上的妆粉味道有些不对。因为奴婢的跟着阿娘学过调香,虽只学得一点皮毛,但对脂粉香味比常人更敏锐。
当时奴婢不敢确定,直到昨日收拾妆台时又闻了闻,发现里面的确掺了别的东西。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妆粉的香味却变了些许。”
素心接着道:“朱玲告诉我们后小姐就让奴婢去将孙大夫接来,孙大夫说这妆粉里的确掺了东西。
但因只是妆粉并非入口之物,发现的又及时没用几日,所以看不出小姐的身子有什么不适。”
孙大夫面色也是凝重,答道:“实在惭愧,草民年轻时也曾四处游历,见过不少奇花异草。后又回京在医馆问诊二十余载,却看不出这妆粉里掺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凌云闻言面色阴沉,对孙大夫道:“有劳了。此事不宜外传,本王希望你知道分寸。”
孙大夫行礼,答道:“草民明白,定将守口如瓶,绝不吐露半分。”
季凌云点头,让素心好生将孙大夫送了回去。又嘱咐朱玲若是旁人问起,只说王妃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待其他人都退下,季凌云低头在白嫣然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让你受惊了。”
白嫣然侧头依在季凌云怀中,听着他强健沉稳的心跳,紧绷的心神才慢慢放松下来。
“你放心,本王定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绝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白嫣然闭了闭眼睛,说道:“平日里除了这几个丫头旁人进不来这屋子,除了素心,即便是其他几个丫头也没机会单独在妆粉里做手脚,只能是有人趁着中秋夜宴那时屋里没人偷偷溜进来的。
朱玲问过小八,中秋那夜下人们都在院子里吃酒,小八说春沂曾离席片刻,回来时身上有脂粉味。王爷觉得会是她吗?”
季凌云的眸色染上寒光,声音冰冷,道:“是岚贵妃。”
白嫣然明白过来,问道:“春沂是岚贵妃的人?”
季凌云点头道:“从她一开始被送进府里我就知道她不是寻常乐姬,后来果真查出那送人的官员不过是个幌子,她背后真正的主子是岚贵妃。”
白嫣然突然想起那次进宫时春沂离开凤仪宫,一直到她们离宫前不久才等在宫门口,期间几个时辰都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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