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沂老实答道:“是让女子不孕的阴寒之物,我原想着只要王妃迟迟没有身孕,王爷定会急着纳妾,那我就有机会了。”
季凌云目光凌厉的盯着春沂,沉声道:“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春沂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答道:“我不知道,是有人给我的。自从我来到王府却没能得到重用后,贵妃娘娘就不再联络我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弃子。
但三个月前却又突然接到了消息,贵妃娘娘让我想法子混到王妃身边,我便拿了银子贿赂朱管家,如愿成了王妃身边的大丫头。
之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去附近的假山洞里看看,有什么消息她都会放在那里。中秋那日一早我便得到那包药粉,便趁屋里没人偷偷进去混到了妆粉里。”
季凌云与白嫣然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处,三个月前正是下旨赐婚不久之后,看来岚贵妃从那时就开始打白嫣然的主意了。
春沂不住的磕头,额头很快破了皮,殷红的血留了出来,衬得一张脸越发苍白。
“奴婢原是梁大人府上的乐姬,被献给王爷的前不久贵妃娘娘突然让人找到了奴婢,说是帮奴婢安置好了家里人,让奴婢全心全意为贵妃娘娘做事。
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贵妃娘娘手里,奴婢不敢不从。进府两年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其他的也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王爷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白嫣然转头去看季凌云,见他神色冷淡,丝毫不为所动,对身后的两个守卫吩咐道:“把人带下去看好了,别走漏了消息。”
季凌云早就知道春沂嘴里不会有什么消息,她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扔掉的弃子,真正棘手的是隐藏在春沂身后的人。
此事不便走漏风声,春沂被看管在王府偏远的一个院落,素日连扫撒的丫头婆子都不会去,也不会引人注意。
这一夜季凌云紧紧拥着白嫣然入睡,白嫣然亦无意识的躲在季凌云的怀中,如此才能安心入眠。
次日对外只说是春沂手脚不干净,人赃并获被赶出了王府。但众人私下里都是议论纷纷,说春沂是爬上了王爷的床才被王妃逐出了王府,连朱永也深以为然,对白嫣然更是忌惮。这样的事情在高门大户中屡见不鲜,不过一上午,午膳过后热议就退却了不少,众人转而又说起柳杏儿的婆家来。
季凌云早有打算,办起事来自然是雷厉风行。留香居郝掌柜的小儿子郝仁贵比柳杏儿大个六岁,人长的斯文白净,性子腼腆,据说还是个读书人。
郝掌柜家几代人里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人,阖家寄予厚望能考个功名光宗耀祖。然而郝仁贵屡屡落榜,连亲事也耽搁了,这才终于死心决定先成家再立业。
留香居茶楼在京城颇负盛名,每日里银子流水似的哗啦啦进,家底颇丰。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