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你嫁的好,说咱们白家出了个王妃光耀门楣,你祖母也整日里说是光宗耀祖了。可若是能选,为娘不想让你做什么王妃。
咱们白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知怎么就攀上了王府这根高枝,我倒不觉得是什么好事。眼下你们新婚燕尔自然甜蜜,可若是日子一长他变了心思,苦的还不是我的嫣儿。
母亲不求你光耀门楣,只求你顺心如意。可眼下木已成舟,你在王府没有娘家做靠山,最好能尽快生个嫡子,这样即便日后府里妾室得宠,也压不到你头上来。”
齐氏当年嫁进白家,虽是下嫁,却奈何白宗林满心满眼只有赵氏。好在齐氏很快生了嫡子,赵氏又只有一个女儿,这才坐稳了夫人的位置。
否则夫妻离心,婆婆又是个偏心的,她这些年还不知要怎么在白家过活。眼下这些都是经验之谈,更是一片为娘的苦心。
白嫣然怎会不懂,只是有些话不便明说,即便说了齐氏也不会懂。
她抓着母亲的手枕在她的肩上,说道:“母亲放心,就算是在王府里,我也绝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去。”
晚膳备妥,白嫣然支开齐氏先走,而后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孙明哲前来,果真是在附近等着。
“小孙大夫难得留膳,我便猜到你是有话要与我说。”
孙明哲行礼,答道:“王妃冰雪聪明,在下的确是特地留下为见王妃一面。”
说罢他突然跪下叩首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此次之事还要多谢王妃施以援手,否则在下丢了太医院的差事是小,恐怕济安堂的名声也保不住了。”
白嫣然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
孙明哲答道:“听那捕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有人特地关照过,他们这才上了心。在下思来想去,能有心力的也只有王妃了。”白嫣然点头,笑道:“小孙大夫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一点你猜错了。我如今身在王府不方便抛头露面,便托了齐家小姐,你若要谢,该将这份恩情记在她身上。”
孙明哲愣了愣,大约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齐思敏来,又道:“你和齐小姐都是在下的恩人,如此大恩大德,在下定在铭记于心。”
白嫣然也不同他争辩,转而又道:“虽没有证据查明,但齐家小姐曾亲耳听到有个丫头教唆那妇人,还道她家姨娘已将事情都安排妥当,让她闹事不必有所顾忌。”
见孙明哲脸色骤变,白嫣然心中已有决断,顿了顿,她直言道:“看来小孙大夫是知道此人的,可是白悦妤?”
不理会孙明哲的大惊失色,白嫣然接着又说出一句惊人之语。
“若真是她,那我便有些怀疑当初钱姑娘是怎么入的建王府了。”
待孙明哲想清楚话中深意,面上血色瞬时褪了个干净。
晚膳很快上了桌,席间白嫣然见了母亲身旁的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