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正是缺那作画时的心思。如今画的是白嫣然,自然是倾尽心思,那画中人的神韵便格外传神,堪称名家之作。
季凌云在裴堂面前也格外松散,吊儿郎当的调笑道:“总不能处处都叫我独占鳌头,也要给旁人留些活路。”
裴堂拿着画看的欣喜,嘴里却骂道:“你这小子好不要脸。”
白嫣然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头微暖。
元和帝对岚贵妃和季司宏的愧疚偏宠,是自佟氏为后的那一日便注定的。但季凌云何其无辜,或许在他心中裴堂这个先生才更像他心中对父亲的期许。
玩笑两句,裴堂放下画,看着季凌云正色问道:“朱永这两年越发不知所谓,此次倒是个好机会,若能借机把他赶出去,也可杜绝佟家再明目张胆往王府里塞人。只是……”
白嫣然自然知道裴堂的顾及,她接口道:“只是如此一来难免惹得佟老夫人不快,母后那里怕是也要多想。”
裴堂看了眼白嫣然,没有再说什么。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不禁佟老夫人要将白嫣然识做眼中钉,皇后怕是也要受其蛊惑对白嫣然不满。
季凌云的脸色沉了下来,指尖轻敲桌面,冷冷道:“朱永这些年暗地里的小动作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时机未到,才装聋做吧罢了。
那些东西我也能猜得出去了哪里,他没那个胆子拿去典卖,也没那个福气享用,想来应当都拿去孝敬他的主子了。”
裴堂也讥笑道:“佟老夫人一向眼光毒辣,此次倒是看走了眼,派了这么一个废物来怎么,眼下你觉得时机到了。”
季凌云抬头看着白嫣然,眼中的冰霜瞬时化作春暖花开,笑道:“从前她无非是以我府中无人主持中馈为由插手,如今娘子正是府上名正言顺的夫人,自然轮不到旁人再来指手画脚。”
白嫣然抿唇,会意的笑道:“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裴堂打了个呵欠,疲倦道:“果然是老了,看了半日热闹竟也觉得乏了。既然你们心中有数就行,我先回去睡了,都早些休息吧。”白嫣然说道:“天色已晚,不如先生今夜就在府里歇下吧,我这就让人收拾一间厢房,先生稍坐片刻就好。”
裴堂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账房里间有床铺,我在那里对付一宿就行,你们也早点睡吧。”
他边说边走,说罢人已经出了书房。
季凌云看向白嫣然,笑得意味深长。
“先生说得对,长夜漫漫,我们早些歇息吧。”
白嫣然暼了他一眼,面上浮现几许红潮,嘴里说道:“王爷近日公务繁忙,妾身瞧这书房里也有榻,不若王爷今夜也在这里对付一宿吧。”
季凌云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调侃道:“娘子此言可是抱怨为夫忙于公务冷落了你?这倒是为夫的错了,良宵苦短可不能浪费,本王还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