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瞬时鸦雀无声,朱永猛地抬头去看裴堂和慧娘,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白嫣然目光锐利的看向底下众人,裴堂的面色铁青,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慧娘则惨白着脸,显然是措不及防被牵连。
季凌云沉声问道:“还有什么发现?”
那侍卫也知道王爷一向对裴先生和慧娘颇为信任,然而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禀报王爷,暂且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季凌云面色更冷,白嫣然拍拍他的手背,对那侍卫说道:“此事存疑,稍后再议,你先将夜光杯放回库房。”
朱永此时回过神来,虽然不知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扬声道:“王妃此言差矣,如今人赃并获,断不能一时心软姑息。”
裴堂冷笑连连,看着朱永的眼中寒光乍现。慧娘挺直脊背跪下,不卑不亢道:“奴婢冤枉,还请王爷王妃彻查此事,还奴婢清白。”
她身后的一众丫头婆子也纷纷跪下求情,一旁的单大娘直言不讳道:“慧娘绝非这种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王爷王妃明察。”
朱永冷哼一声,说道:“捉贼捉赃,如今事情已经摆在眼前,还有何脸面狡辩。怪不得慧娘未嫁,裴先生不娶,原是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这便也罢了,裴先生竟监守自盗私吞宝物,慧娘帮其包庇也是罪不可赦。绝不能让这等人再留在府中,否则后患无穷,还请王爷明断。”
大生收到朱永的眼色,也跪下高呼道:“还请王爷明断。”
不明所以的一众小厮们也都跟着跪了下去,郑伯咳嗽两声,花房的一众丫头小厮们忙离得远了些,唯有缪雨站在原地未动。
白嫣然看着眼下的场面,王府的派系分布一目了然。
朱永虽是一府管家,却并不得人心。裴堂和单大娘素来并不掩饰对其的厌恶,慧娘和郑伯一向中庸,并不与之对立,但真到了关键时候也绝不会站在朱永那一边。
府里几位的管事各有来历,都是季凌云亲自提拔的,虽说朱永是总管家,却也对这几位没法子。
既不能赶人走也不能扣月钱,又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威信,这管家的位置坐的也着实憋屈。
如今若能一举除掉裴堂和慧娘两个心腹大患,朱永就能反败为胜,自然不遗余力想要混淆是非。
白嫣然勾唇扬起一抹冷笑,道:“朱管家说的不错,此事的确是该明断。朱管家,我且问你,裴先生可有问你私下取过钥匙?”
朱永脸色一僵,白嫣然见他不答,自己答道:“自然不曾,因为裴先生从未单独去过库房。
反倒是朱管家常常私下进出库房,若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私藏库房里的宝贝,除了朱管家你,我委实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朱永额上又开始冒出冷汗,他本就心虚,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