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柳杏儿似是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眼泪又继续扑簌簌的往下落。舒月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明明已经计划周全,你怎会还将事情搞砸了。”
舒月如今颐指气使埋怨的口气,可与她素日温柔可亲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过柳杏儿如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也顾不上这些。
她抽抽搭搭的说起昨夜之事,末了突然紧紧抓住舒月的手,神色畏惧道:“我原以为昨夜朱玲寻来是意外,可细想方才王妃与我说的话,分明是早就知道咱们的计划!”
朱玲闻言也回过味来,细想白嫣然方才的神情举止,对柳杏儿的言行并无半分惊讶之色。
若她当真早就知晓此事,却并不提前阻止,反而任由柳杏儿动作,再借由朱玲之手当面揭穿柳杏儿的真面目,让王爷亲手处置。
如此心机算计的确可怕,但更让舒月在意的是她到底如何得知此事的。
若非前世王府里根本没有这个人,舒月简直要怀疑此人与自己一般都是重生而来的了。当然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嫣然正是前世季凌云身边的那只爱猫。
如今柳杏儿被赶出王府已成定局,唯一庆幸的是她并没有供出自己,这让舒月心里松了口气。
她耐着性子好生安抚柳杏儿,让她想开些去投奔舅舅。季凌云还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银子,足够柳杏儿下半辈子的花销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舒月好说歹说,柳杏儿却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舒月本就心烦意乱,见状也就不愿再多耽误功夫,敷衍两句便出门离去。
季凌云随许全来到太子府,季承煜难得没有在书房中。
太子府中陈设尽如其主人,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却也少了安王府的如画景色。
季承煜坐在湖边垂钓,让季凌云想起也曾在这里见到一样的情形,只是当日之人是云安大师。
季凌云上前捞起鱼竿,惊醒了沉思中的季承煜,就见季凌云特地瞧了瞧空空如也的鱼钩,冲他笑道:“我还当皇兄也在学云安大师愿者上钩,原是想心事想的何时被鱼偷吃了鱼饵都不知道。”
说罢他又随手将鱼钩丢回去,看着季承煜笑道:“皇兄竟也有这般失神的时候,莫不是在思春?”一旁的许全禁不住笑出了声,季承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性子,如今是越发放肆了,今日叫你来是有正事要说。”
季凌云笑道:“正巧,我也有正事要与皇兄说,不过还是皇兄先说吧。”
季承煜正色道:“方才父皇诏我进宫,提及宋学士当日险些被人毒害之事。
你也知道父皇身边有夜枭,但即便如此,父皇最后竟也未能查出刺客的来历,此人好似当真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实在匪夷所思。”
季凌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