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你们这里定了一支钗子,我来替她取,这是票据。”
那伙计接过票据看也不看便踹进怀里,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木匣子交给吴哥。吴哥不想他动作这么麻利,倒是怔了怔才接了过来。
待将吴哥送出去,那伙计趁着丫头不注意将那票据一道放进了装胭脂的木匣子里。那丫头浑然不知,瞧着天色不早了,拿了东西便忙往回赶。
古方跟了她一路,眼睁睁看着人进了左府,听到门房对她客气的招呼道:“霜儿姑娘回来了。”
古方走后却不知又有人去春意阁要了同样的胭脂,伙计见四下无人,低头的功夫与女子小声说道:“怕是出事了,近来不要再来这里了,若是无事我再想法子通知你们。”
女子面上神色如常,瞳孔却是猛地一缩,默不作声收好胭脂,笑着与伙计告别后才出去。她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客气的问了句:“芝容姑娘可还要逛逛?”
芝容摇了摇头,柔柔笑道:“劳烦你了,还要跑这一趟。”
车夫谄媚道:“芝容姑娘这是哪里话,姑娘帮着钱姨娘打理府中中馈才是辛苦了。”
待将帘子放下,她面上的笑容倏然一收,一双眼中寒芒毕露,
马车回到建王府,芝容并未回钱姨娘的院子,却是先去找了妹妹芝兰安顿一番。
姐妹两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晚膳前厨房里最是忙碌,好在如今钱姨娘得宠,连带着身边的大丫头芝容的身份水涨船高,也没人来说芝兰半句不妥。
这么一耽搁回去时已经晚了,钱婉儿等的有些急了,见了她回来便关了门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钱婉儿道:“姨娘放心吧,奴婢已经交代过芝兰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钱婉儿稍稍安心,点头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近来宋侧妃一直卧床不起,府中中馈这些琐事原是交给祝柔芸打理,只是如今祝柔芸被禁足冷落,便又没了头绪。
季司宏听闻先前钱婉儿便帮着打理账目,索性将中馈也交由她打理。如今季司宏倒觉出钱婉儿这不争不抢的好处来,夜里便常常宿在她这里,图个清净。
不想今夜睡到一半,便被外头的喧闹给吵醒了。季司宏正要发脾气,钱婉儿已经起身出去看了,过了一会儿又犹犹豫豫的回来。
“王爷,外头有个丫头要求见王爷,说是知道宋侧妃被毒害的真相。”
季司宏正睡得迷糊,闻言愣了一会儿来回过神,坐起身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婉儿小心翼翼说道:“回王爷,那丫头原是与绿衣住在一个屋子里的。说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还说祝姨娘是被冤枉的,想来可能是真知道些什么。”
季司宏头疼不已,但事关宋氏的安慰,他也不敢大意,起身披了衣服去外间。外间地上正跪着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