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月去了家中怕是会被百般刁难。”
白嫣然了然道:“原来如此,此事我倒是听舒月提过。”
左承安闻言心想舒月连此事都说与王妃知道,又觉王妃对舒月这般着想,想必是可信之人。
就听白嫣然又道:“不过这倒也并非没有办法,听说左小姐虽然性子有些骄纵,却对姨娘之言甚是听从。只要左公子说服苏姨娘接受舒月,想必左小姐也不会再从中阻挠了。”
左承安面上一喜,继而又面露愁容。他原就不是有心机之人,否则也不会被舒月这般好拿捏,此时便当真对白嫣然推心置腹起来。
“王妃此言有理,只是姨娘近来身子不好,整日在自己院子里不愿见人,我也不好去扰了她的清静。”
白嫣然诧异道:“倒是曾听闻苏姨娘患有心疾,可既然身子不适,合该子女床前侍疾才是,为何反倒不愿见人?”
左承安无奈道:“我与妹妹也甚是忧心,却不敢违抗姨娘之命。娘娘有所不知,姨娘素来爱惜容颜,自觉病中憔悴难看。
是而自前些年起便是这般,只要身子不适便关了院门不许人进,就连父亲也不行。只平日里的随侍丫头侍奉在侧,胡太医可进出问诊。”
白嫣然若有所思,面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如此,那若是左公子有心,可随时来王府见舒月。”
左承安闻言大喜,连连道谢。一旁的舒月却是忧心忡忡,疑心白嫣然这是要将自己赶走的借口。却不细想,若白嫣然真要赶她走,又何须任何借口。
季凌云果然又是赶在晚膳前回来,白嫣然将今日左承安之言一一道来。前次去春意阁的丫头正是苏氏身边的随侍丫头霜儿,苏氏定然脱不了干系。
春意阁虽比寻常摊贩上的东西好一些,却也绝对入不了左相宠妾的眼,但霜儿明言是替苏氏买的胭脂,这便更是蹊跷了。
季凌云听罢面色凝重,道:“我会让人好好查一查这个胡太医,若是连宫里都混进了奸细,那此事绝非只是一个佟家这么简单了。”
说罢他又问起祝柔芸来,白嫣然道:“王爷放心,如今祝柔芸因前次险些丧命之事对季司宏和岚贵妃怨念颇深。只要再添一把火,她定生反心,到时再告诉她事情真相最是适宜。”
季凌云点头,颇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白嫣然心中一动,问道:“王爷可是在为皇上的寿礼之事忧心?”
季凌云将人拉进怀里,头枕在她颈窝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浮躁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
“你知道了?”
白嫣然用指尖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柔声道:“今日灵希来了,听她提起我才知道,这些事王爷怎么还瞒着我?”
季凌云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说道:“这些日子你受惊了,我不想再让你烦心。”
白嫣然看着他的眼睛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