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
白嫣然欠身道:“时间紧急,只赶得及制成这最普通的寿饼,还请父皇不要嫌弃。”
佟氏见元和帝大失所望,忙圆场道:“原来你一来便向我借御厨是为了制作寿饼,倒是难为你的一片孝心了。”
岚贵妃在一旁毫不掩饰的讥笑道:“的确是难为安王妃了,一盘寻常寿饼也好意思充作万寿节的寿礼,这便是放在寻常人家也过于寒酸了。”
见元和帝被说的意兴阑珊,连尝一口的心思也无,白嫣然又道:“此寿饼自然非寻常寿饼,还请父皇尝一尝,可觉得有什么不同。”
季司宏也开口道:“即便你吹上天去,一盘寿饼还能吃出什么花样来?”
话虽如此,白嫣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元和帝怎么也要尝一口。只是尝了一口他便放下了,目光中已然多了几分不悦之色,淡淡道:“味道尚可,一尝便知是御膳房的手艺。”
言下之意便是与寻常寿饼并无不同了,岚贵妃面上看好戏的神色已然不加遮掩。然而白嫣然闻言却笑了,甚是欢喜道:“既然连父皇都觉得这寿饼与寻常寿饼无异,足以见得这冬麦与春麦并无差别。”
此言一出,震惊满座。
元和帝很快收起惊愕,问道:“你所说的冬麦是何意?”
白嫣然看向季凌云,季凌云接口答道:“如今民间佃户耕种麦都是春种秋收,是而称为春麦。但如今父皇面前的这盘寿饼却是冬种夏收,去岁夏日收成的冬麦。”
元和帝回过神来,忍不住又拿起寿饼细尝,只觉与平日里所食的饼无异,不禁有些不可置信。
“安王,你所言可是真的?”
季凌云道:“事关重大,儿臣不敢说谎。若是父皇不信,可将一人叫来问话,一问便知。”
“谁?”
白嫣然答道:“此人正是前济安主簿——章穆。
前些日子儿臣去安华寺礼佛时此人正借住安华寺,后听主持无意间提起才知他本是进京面圣,却苦于无门路又花光了盘缠,只得借住安华寺中。
儿臣心想日行一善便召见于他,不想章穆却道出冬麦一事。儿臣原也不信,但派人去济安打听,从章穆祖田周围农户口中得知竟真有此事。”
元和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传章穆觐见。”
章穆进殿来,只见是个年近不惑之年的黑瘦男子,精神矍铄。一身衣衫浆洗发旧的厉害,身板却挺直,不卑不亢的行礼。
元和帝问起冬麦之事,章穆目光炯炯,细细道来。
“济安多旱,但入夏便有雨季,麦苗最怕水淹,所以济安麦产量年年不尽人意。微臣想着若是能够避开雨季,便可解决此难。
后来微臣查阅典籍,尝试种植冬麦。起初不得要领,但尝试三年后总算种出冬麦,且冬麦产量更高,还能在麦收之后再种一茬栗米。”
宋世阳亦起身附和道